“千万别这样!求你……”
“天下再没有谁会使动心。说话算话。你日后鉴证品行。”
“那
。”鹿兆海转过脸,对白灵说:“从今往后,没有哥——鹿兆鹏不配给当哥!”白灵木然地说:“也不配给你当嫂子。”鹿兆海再也压抑不住,肆无忌惮地发泄起来:“瞧不起他!瞧不起鹿兆鹏!过去同情他,现在憎恶他!”白灵冷着脸说:“不怪他,你憎恨,下瞧吧!是寻他要跟他过……”鹿兆海打断她话:“不对不对!你甭替他开脱,是他早都起坏心!从保定回来,咱俩约下第二回见面,你没出面,他倒是代替你来给传话。那会虽有点疑惑,总相信他是哥,也是个人……没料到他什都不是!”白灵也忍不住急躁地分辩说:“你多心。跟他……待将来再澄清吧!你不要门心思把他看得不是人!”鹿兆海发泄通,又莫可奈何地说:“反正永生永世再不见他。”
车子越过平原上大大小小村庄,在道慢坡前停下来。鹿兆海和白灵下车开始步行。鹿兆海问:“你真是到乡下坐月子?”白灵但白地说:“不是。是逃跑。!”鹿兆海问:“出麻烦?”白灵说:“打陶部长砖头。!”鹿兆海猛然跳起来,转过身揪着白灵:“天哪!扔砖头原来是你哇!”白灵平静地说:“吓你跳吧!你还敢娶不?谁娶谁当心挨砖头!”鹿兆海说:“你虽然政见达不到共识,可打日本收复河山心想处。兵营里官兵听说有人打陶砖头,都说打得好!凭这砖头,今日送你就值得,再啥委屈都不说。”白灵心里稍宽松驰,也兴奋起来:“还恨你哥吗?”鹿兆海又灰下脸,咬牙切齿地说:“这点无法改变——恨!”白灵说:“那就恨吧!反正恨他人够多,也不在乎你个少你个。”鹿兆海:“只有恨他恨得不可调解。”白灵说:“明白。”走上慢坡又拐入个坡拗。白灵注视着远处和近处个小村庄,按照兆鹏嘱咐辩别着环境,指着左前方个小村庄说:“那个就是张村。”鹿兆海瞧着二华里处张村,心头潮起种路行尽头悲凉:“坐满月子还要接你回城不?”
“不咧。”
“你在这儿永久住下去?
“住不几天,”
“还能见到你吗?”
“三五年怕不行。”
“今日最后给你说句,……永生不娶。”
“这又何必,这又何必?别这样说,别这样做!你这是故意折磨你折磨!”
“不折磨不由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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