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不怕你侄儿犯心病,你逃走,小娥几次找哭哭啼啼,让给田总说情宽容你。这人心软,见谁哭就哭得仇也消气儿也跑。虽则没有为你说成人情,田总在后总算宽饶小娥。看她个女人空牺牺惶惶,周济给她点点粮食,有人还借机胡扬脏哩!给脸上抹屎尿哩!你想想怎会下毒手?”黑娃梗着脖子说,“你舌头软和是知道。要是再想不来谁只想到杀小娥就是你,你说咋办?鹿子霖反倒挺胸睁眼说:“你老侄儿要是想杀没办法,你因旁事杀不说啥;你要是为小娥报仇杀,你老侄儿日后要后悔。事情终究有开明天,你明白杀小娥不是,你就后悔,搁旁人做错事也许不后悔,你会后悔,因你是个讲义气直杠子脾气……”黑娃反倒心动:“你听没听说谁下毒手?”鹿子霖说:“这事人命关天,没实据不敢乱说。只管保没做对不住老侄儿事。你要是有实据证明是下毒手,就把脖顶伸到你刀下给你割。”黑娃说:“那好嘛!你现时上炕去续着睡你觉,从哪儿进来再由哪儿出去,免得你开门关门。鹿子霖抱歉他说:“那不送你失礼……”
黑娃进入白嘉轩卧室后不像在鹿子霖那样从容,倒不全是鹿家只有鹿子霖个男人在家而白家人手硬邦,不能不防;从纵上墙头攀住柿树落进院中那刻,他悲哀地发觉,儿时给白家割草那阵儿每次进入这个院子紧张和卑怯又从心底浮泛起来,无法克制。排除怀疑对象之鹿子霖之后,黑娃十拿九稳地肯定杀死小娥人非白嘉轩莫属,白嘉轩要除掉小娥因由比鹿子霖更充分十倍,这人又是个想得出也做得出马跑到头绝不拐弯冷硬心肠。他把把白嘉轩从被窝里拉出来,像拎只鸡似把他拎到炕下,用黑色枪管抵住他脑门,白嘉轩没有呼叫也没有惊慌失措,他从迷蒙状态清醒过来明白发生什事以后,便梗着脖子声不吭,只是心里揣猜这个土匪是谁。黑娃对着被子围裹着身子白吴氏说:“明人不做暗事。你去把灯点着,咱们打明说。是黑娃——”白吴氏黑暗摸索着穿上衣裤。点燃油灯:“黑娃你要啥就去拿啥,钱在炕头匣子里,粮食在上囤包里……你快把枪收……”白嘉轩冷笑着对妻子说:“放心放心。黑娃这回来不要你钱也不要你粮食,专门是提人头来咧!这明白。”黑娃说:“明白就好!你就明说吧,是你还是你派谁杀女人?”白嘉轩说:“那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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