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大家也种地，也工作，是不是？”
“对
。现在乡下已差不多空，城里
人要买东西，有外国人卖，用不着
们种地与作工，所以大家全闲着。”“那
，为什还有人作官？作官总不能闲着呀？作官与不作官总有迷叶吃，何苦去受累作官呢？”
“作官多来钱，除吃迷叶，还可以多买外国东西，多讨几个老婆。不作官不过只分些迷叶吃罢。再说，作官并不累，官多事少，想作事也没事可作。”
“请问，那死去公使太太怎能不吃迷叶呢，既是没有别东西可吃？”
“要吃饭也行啊，不过是贵得很，肉，菜，全得买外国。在迷林时候，你非吃饭不可，那真花们主人不少钱。公使太太是个怪女人，她要是吃迷叶，自有人供给她；吃饭，没人供给得起；她只好带着那八个小妖精去掘野草野菜吃。”“肉呢？”
“迷叶从哪儿来呢？”
“
人作官，众人吃迷叶。这些人全是官们亲戚朋友。作大官种迷叶，卖迷叶，还留些迷叶分给亲戚朋友。作小官买迷叶，自己吃，也分给亲戚朋友吃。不作官呢，等着迷叶。”
“作官自然是很多？”问。
“除闲着都是作官。，也是官。”他微微笑笑。这笑也许是对轻视他——揭过他小块头皮——种报复。
“作官都有钱？”
“肉可没地方去找，除非有钱买外国。在人们还半吃饭，半吃迷叶时候——这是多少年前事——人们已把切动物吃尽，飞走概不留；现在你可看见过个飞禽或走兽？”
想半天，确是没见过动物：“啊，白尾鹰，见过！”“是，只剩下它们，因为它们肉有毒，不然，也早绝种。”
你们这群东西也快……心里说。不必往下问。蚂蚁蜜蜂是有需要，可是并没有经济问题。虽然它们没有问题，可是大家本能操作，这比猫人强多。猫人已无政治经济可言，可是还免不纷争捣乱，不知道哪
“有。皇上给。”
“大家不种地，不作工，没有出产，皇上怎能有钱呢？”“卖宝物，卖土地，你们外国人爱买们宝物与土地，不愁没有钱来。”
“是，古物院，图书馆……前后合上碴。”“你，拿你自己说，不以为卖宝物，卖土地，是不好事？”“反正有钱来就好。”
“合算着你们根本没有什经济问题？”
这个问题似乎太深些，他半天才回答出：“当年闹过经济问题，现在已没人再谈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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