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宰,边叫骂:“看他还管咱们不管,你个死东西!”扔出只胳膊来!“叫们念书?不许招惹女学生?社会黑暗到这样,还叫念书?!还不许在学校里那着?挖你心,你个死东西!”鲜红块飞到空中!
“把那两个死东西捆好?抬过个来!”
“抬校长,还是历史教员?”
“校长!”
心要从口中跳出来!原来这是解剖校长与教员!
也许校长教员早就该杀,但是不能看着学生们大宰活人。不管谁是谁非,从人道上想,不能看着学生们——或任何人——随便行凶。把手枪掏出来。其实喊声,他们也就全跑,但是,真动气,觉得这群东西只能以手枪对待,其实他们哪值得枪呢。(口邦)!放枪。哗啦,四面墙全倒下来。大雨后墙是受不住震动,又作下件错事。想救校长,把校长和学生全砸在墙底!心中没主意。就是杀校长学生也是条命,不能甩手走。但是怎样救这些人呢?幸而,墙只是土堆成;不知道近来心中怎这样卑鄙,在这百忙中似乎想到:校长大概确是该杀,看这校址建筑,把钱他全自己赚去,而只用些土堆成围墙。办学校而私吞公款,该杀。
虽然是这猜想,可是手脚没闲着,连拉带扯,很快拉出许多人来。每逢拉出个土鬼,连看眼也不看便疯似跑去,象是由笼里往外掏放生鸽子似。并没有受重伤,心中不但舒坦,而且觉得这个把戏很有趣。最后把校长和教员也掏出来,他们手脚全捆着呢,所以没跑。把他们放在旁;开始用脚各处踢,看土里边还有人没有,大概是没有;可是又踢遍。确乎觉得是没有人,回来把两位捆着土鬼都松绑。
待好大半天,两位先生睁开眼。手下没有些救急药,和安神壮气酒类,只好看着他们两个,虽然急于问他们好多事情,可是不忍得立刻问他们。两位先生慢慢坐起来,眼睛还带着惊惶神气。向他们微笑,低声问:“哪位是校长?”
两人脸上带出十二分害怕样子,彼此互相指指。神经错乱,想。
两位先生偷偷,慢慢,轻轻,往起站。没动。以为他们是要活动活动身上。他们立起来,彼此点头,就好象两个雌雄相逐蜻蜓在眼前飞过那快,眨眼工夫,两位先生已跑出老远。追是没用,和猫人竞走是没希望得胜。叹口气,坐在土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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