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必须捉住个参观人,去问个分明。先慢慢往河岸那边退,背朝着他们,以免他们起疑。到河岸,想,跑个百码,出其不备捉住个猫人。
到河岸,刚转过脸来,听见声极惨呼喊,比杀猪声儿还难听。百码开始,眼前就如同忽然地震般,那群猫人要各自逃命,又要往处挤,跑,倒,忘跑,倒下又往起爬,同时并举;展眼,全没,好象被风吹散些落叶,这里小团,那里小团,东边个,西边两个,边跑,边喊,好象都失魂。及至百码跑完,地上只躺着几个,捉个,看,眼已闭上,没气!后悔比闯祸恐怖大多。不应当这利用自己优越而杀人。但是并没呆住,好似不自觉又捉住另个,腿坏,可是没死。在事后想起来,真不佩服自己,分明看见人家腿坏,而还去捉住他审问;分明看见有个已吓死,而还去捉个半死,设若“不自觉”
是可原谅,人性本善便无可成立。
使半死猫人说话,向个外国人说话,是天下最难事;知道,定叫他出声是等于杀人,他必会不久也被吓死。可怜猫人!放他。再看,那几个倒着,身上当然都受伤,都在地上爬呢,爬得很快。没去追他们。有两个是完全不动。
危险是不怕:不过,这确是惹祸。知道猫人法律是什样怪东西?吓死人和杀死人纵然在法律上有分别,从良心上看还不是样?想不出主意来。找大蝎去,解铃还是系铃人,他必定有办法。但是,大蝎决不会说实话,设若去求他;等他来找吧。假如乘此机会去找那只飞机,看看亡友尸骨,大蝎迷林或者会有危险,他必定会找去;那时再审问他,他不说实话,就不回来!要挟?对这不讲信用,不以扯谎为可耻人,还有什别好办法呢?
把手枪带好,便垂头丧气沿着河岸走。太阳很热,知道缺乏东西,妈迷叶!没它不能抵抗太阳光与这河上毒雾。
猫国里不会出圣人,只好咒骂猫人来解除自己不光荣吧。居然想去由那两个死猫人手里搜取迷叶!回到迷林,谁能拦住去折下大枝子呢?懒得跑那几步路!果然,他们手中还拿着迷叶,有片是已咬去半。全掳过来。吃片,沿着河岸走下去。
走许久,看见那深灰色小山。知道这离飞机坠落地方不远,可是不知道那里离河岸有几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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