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却和这条狗水火不容。从第
天开始这狗就像对待吃
它崽子
仇人样成天提防着老金过好些天也不见有好转。儿子不声不响地飞到美国后夏季公寓房间里经常是人和狗面面相觑而这只狗只要跟老金对上眼神就嗷嗷地低吼。
老金用条粗皮绳把狗拴在客厅角落每天喂它三次也只有在这期间才接近它。狗趴在角落阴影下监视般注视着老金举动冷不丁还眦出排尖牙。不仅如此它甚至连老金脚步声都容不下。半夜老金刚开门出来那狗仿佛已在黑暗中潜伏许久嗷嗷地就要扑上来吼个不停拴着皮绳似乎下秒就会崩裂。老金见状后脊梁犹如被泼冷水鸡皮疙瘩会“噌”地冒出来。皮绳子有天突然扯断想象总是挥之不去。
老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孩子点也不怕这条狗甚至还觉得这狗怪异叫声挺有趣。更令老金吃惊是这
条烈犬在孩子面前竟然夹着尾巴焉儿样。孩子若无其事地走过去,饶有经验地来回抚摸着狗宽硕后背问
“它叫
老金狂吠。不过奇怪是只发出阵类似漏气声音。那声音任谁也不会相信是条狗发出来更像个老糊涂、快要咽气老人从嗓子里呜咽出咳嗽或者挤出来笑声。
“这狗咋这副模样”
“可能是看见生人吧没事爸慢慢就有感情。”
儿子搂住狗脖子像自己孩子样不停地拍着它。狗不依不饶仍旧蹿腾着冲老金叫。奇怪是狗宜发不出像样狗叫。这不免让人诧异得无法相信。
“这家伙叫声怎这怪呢叫不出声吗”
“不会再叫出声啦喉咙那儿做手术把声带割。”
“声带割割狗声带干什用”
“在这种公寓里养狗就得把狗声带割。这样狗叫话也不会有声音。像美国这样发达国家都是这样。你别看它这个样子那也不般这狗可比四五个普通人还要值钱啊。人家可是贵族血统。”
儿子又骄傲地夸他狗只能听懂英语。因为生长在美国人堆里所以听不懂韩语但是只要说英语这狗就能听懂。看来现在儿子搂着狗叽里呱啦说着就是英语。儿子把脸埋在乌黑发亮狗毛中肉麻地直夸它可爱死。可是在老金眼里儿子样子跟那只丑陋畜生样陌生而惨不忍睹。
老金想不透儿子为什如此宠爱这只畜生。而且它早就不单单是条狗简直就是活祖宗。人都不能想吃就吃牛肉、猪肉对它来说已是家常便饭。儿子有空就坐下来又是抚摸又是给它修脚趾甚至像对自己老婆样抱起来就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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