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什见大堆人挤在大邱监狱前边都乱哄哄地找自己男人、找自己孩子挤挤喊喊你和当时脑袋里乱哄哄,有个脸长下巴尖人闪过去就喊他’成国他爸呀’也没见他回头看下。到现在也不清楚是不是他。”
“到现在还不信话。昨天夜里来找时候哥哥穿着草绿色裤子和长袖衬衫。跟他最后出去时穿那件衣服样吧裤子上连腰带都没有衬衫也不知道是脏还是沾血,黑块白块。”
i大邱市位于庆尚北道。
“求你,快把那张嘴闭上”
老太太失口叫道。她把针线活丢在旁快要瘫倒似倚在墙上。嘴里像咬钢针牙齿剧烈地刺痛起来。
接颗烂掉脱落刚要忘掉疼痛时又开始疼起来。牙齿脱落后痛症也像幻觉似消失掉然后不知何时又开始新疼痛。
“而且哥哥也说……”过会儿小姑子装出别人嗓音,用粗哑声音继续说“千古万古上哪儿也找不到像你嫂子那狠心绝情人。日子再怎穷在小方桌上摆碗祭饭也供不起吗薄待鬼话家里要倒霉啊。”
老太太却认为这虽然是借老伴口气说话其实是小姑子在说自己心里话。这粗鲁冒失语气跟第次出嫁时无缘无故找茬发脾气那个长满青春痘十六岁少女模样。老太太没有任何回答。小姑子又开口。
“就算老妈这样这小子怎也这样啊。这岁数都长大成人自己老爸咋样是死是活也到该想想时候。”
“别怪成国是不让他做孩子有什错不能给他爸祭祀老早以前就板上钉钉。”
“你说什都没话说。说是害死自己哥哥坏女人也行。”
小姑子诅咒般地嘟嚷道。不知道是流汗还是流泪小姑子用手绢不停地按着油光光上眼皮。到这岁数还会流眼泪老太太忍不住咂咂舌头。三十多年来爱也好恨也罢互相依靠着熬过非人苦日子到现在才能
“就是嘛成国这小子是个多诚实多孝顺孩子嘛。”
小姑子瞥眼老太太脸色恢复阳间嗓音说。
“所以说’唉哟哥哥,你冤枉他们天底下哪还有像嫂子和成国这样人呐。都以为哥哥到现在还活在今世什地方呢。如果知道哥哥已经不是这世上人怎会那样呢给过世爸妈祭祀次都没漏过呢。‘”
“反正在孩子面前提都别提这些话。”
“真不明白嫂子干吗这倔。哥哥在大邱’监狱前面被拉上卡车时候们不是都去见他吗后来不是听说那时候坐卡车走人都块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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