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
，这次补课，
和出版社商量
下，决定以教材选用费
形式给各位老师点慰问。没能准备个信封装—下，很抱歉啊。”
主任拖长尾音，给每个人手里塞张支票。俊植很好奇金东浩会如何处理这张支票。金东浩脸有点发红，手里捏着支票，不
“老师哪有过节费？放假不上班，工资照发不误……”
“哎哟，您又装糊涂。放假才放几天啊？大热天，还得来学校补课。”
“在家闲着干什？来学校哪怕多教给学生个字也好！”
从刚才开始言不发金东浩突然吐出这句。其他人嘿嘿地笑起来。这是校长口头语。
“那什，这次多亏各位老师协助，大部分学生都会参加暑期补课。”
扛到最后。与母亲样，对俊植来说，所谓生活，华丽、宏伟、高尚永远遥不可及，卑鄙、肮脏、疲倦却总是持续不断。就像是场没有尽头跨栏比赛，自始至终无法逃避。虽然偶尔会走运，品到点轻松与成就感，仔细想来却也只是水湾里漂来漂去、终究会破碎泡沫罢。
终于到家。妻子接过鱼缸，几乎面无表情。
“你怎提几条死金鱼回来？”
妻子如此说道。金鱼果然已经死。塑料袋不知道什时候破，水渗掉多半。金鱼翻着白肚皮，却依然呆呆地瞪着眼睛仰望着俊植，依然是那怜悯眼神。
7
聚餐场所是家日式餐厅，吃过饭之后，主任开口说道。年级十个班主任全员围坐在此，个不缺。
“不是因为是主任才说这些，其实觉得补课这件事，即便强制也得执行。虽说这大热天，揪着大家也未必能学进去，可是放试试？定会惹出乱子来。误入歧途都是在假期嘛。班主任该多头痛啊！”
啧啧，金东浩咂巴着嘴，他很想反驳主任话，却只能强忍着，反正事情已成定局。主任却立刻看在眼里。
“总之，这次事情多亏各位老师积极协助，非常感谢大家，其余就不再多说。还有这个……”
主任从裤兜里掏出沓硬邦邦纸，每人发张。原来是十万韩元面值支票。
“洪老师，坐车走吧。”
俊植走出玄关门，梁九晚打开车门，向俊植挥手。年级主任坐在驾驶席，后窗可以看到金东浩老师粗粗后脖颈。俊植坐在金东浩邻座，汽车启动。
“其他老师也出发吧？”
主任开口问道。
“那当然。其他活动可以缺席，聚餐可不行。主任，据可靠消息，今天聚餐时会发点儿过节费，您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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