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被吓到啦。大半夜,突然站在那里挡住去路,还让她听念诗,她会觉得是个疯子吧!”
玟宇突然开始讲述起高中往事。有天,他在学校图书馆复习升学考试到很晚,突然憋闷难忍,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此刻为什在这里?学习是什?生活是什?然后,突然疯狂地想要写诗,莫名其妙地胸中灵感迸发,口气在笔记本上写满整页。写完之后,却又无人聆听。所以,他撕下写诗那页,出校门。他站在黑漆漆胡同里,远处有个女生走过来。他不由分说地挡住女生去路。“那……打扰下,刚才写首诗,想找个人听下,却没找到人。你现在可以听下写诗吗?”
“所以,那个女生听吗?”
俊植看到妻子眼睛闪烁着微妙光芒,专心地注视着玟宇。这还是他第次看到妻子如此双眼发亮地认真听别人说话。
“没有。她嗓音里充满恐惧,问说,明天再听可以吗?”
里看电视,妻子又拿出两瓶啤酒,配些简单下酒菜,张罗个小酒桌端过来。比起早上态度,这个变化着实令人吃惊。
“嫂子也喝杯吧!”
弟弟客套句,妻子立刻端起酒杯。“哎呀,不太会喝酒。那就只喝杯哦!”妻子今天态度格外害羞而且和气。这和平时在俊植面前展现出来样子大为不同。酒桌上片和睦。窗外阵阵凉风袭来,对面公寓灯光也别样祥和。
“天呐,小叔手怎这漂亮?”
妻子给玟宇倒酒,看着玟宇端起酒杯手,轻声感叹道。玟宇轻轻把手藏在桌下,难为情地笑笑。
“所以呢?”
“说知道,明天就不必,再见。于是她像得救般,拼命逃走。走回家。最终,谁也没有听过那首诗。”
“天呐,这怎行。如果是,定会听下……
妻子叹口气。
“这双手看起来辈子没干过什活儿吧?双手长成这样,走到哪里都觉得丢脸。”
“哎哟,那双手怎?就喜欢小叔这种手指细长男人。”
俊植低头看看自己双手,手指又粗又短,根本无须特意确认。因此,妻子意思是说,至少从手指上来看,她讨厌俊植这样男人。喜欢什讨厌什完全是个人审美取向,所以俊植也不好在旁多加评论。可是妻子偏要在此刻说出来,是想怎样呢?
“继续刚才那个话题吧,所以那个女学生是什反应呢?”
妻子盘腿坐着,看向玟宇。如此看来,两人刚才谈话还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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