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孤儿院时期至今受苦受累所有场景不断在眼前闪过。幻想与现实胡乱纠缠在起,突然害怕自己这样下去会真疯掉。
后来,好像打个瞌睡。睡梦中,再次回到二十多年前孤儿院时期。正在举行文艺表演,依然是那只披着丑陋外皮癞蛤蟆。不过,仔细瞧,准备亲吻公主却是那位老先生,不对,应该说是父亲。心里慌,十分害怕,担心话剧在父亲亲吻之前就会结束。和以前不同是,不是担心停电,而是担心梦会醒来。在梦中也知道那只是场梦,心里非常着急,担心自己变成王子之
件事还是得自己再好好考虑下。明天上午再来趟可以吗?明天上午……”
看得出来,老人想向女人隐瞒们之间关系。
“行。明天定来。”
在心里忍住喊声“父亲”冲动。看到那个女人面露凶光,向老人深深鞠躬告别,然后走出门口。双腿不断地颤抖着。推开门走出房间之后,老人追出来低声对说:
“今天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讲。们还需要再次见面确认。如果说错话,反倒坏事……明白意思吧?”
老人眨着小眼睛,目光中闪过丝不安与怀疑,还有某种难以言表迫切。点点头。完全可以理解他,所以下定决心遵守约定。躲在台阶后面等着成万抓着胳膊问情况怎样,什也没说。
“怎样啊?就这让你走,看来不行吧?老头问你什?看出来们在骗他吗?”
他急切地问道。什也没有回答,只说句“明天再联系”就把他打发。走下黑漆漆台阶,夏日黄昏斜阳十分刺眼。长长地舒口气,感觉终于逃离长达三十年漫长黑暗。
那天晚上,整夜未眠。明知要赶快入睡,明天才会到来,却怎也睡不着。真快疯。耳边传来熟睡妻儿呼吸声。想立刻叫醒妻子,给她讲讲白天故事,却只能不断压制着这种冲动。
在黑暗中努力入睡,却莫名地不断想起童年时代文艺表演。极力驱赶着脑海中不祥预感。因为很显然这不是话剧,而是现实。然而,完全放不下心来。现实中怎会发生这种事?而且不是别人,偏偏发生在身上。之前经常想,彩票中头奖会是种什样心情呢?每次都觉得,如果幸运降临到头上,可能会疯掉吧。可眼下这件事,又怎是彩票中奖所能相比呢?甚至怀疑,明天早晨太阳会升起来吗?今天晚上会不会突然变成地球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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