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耍什招数?现在腿也废,还自己给自己刀,连站都没有办法站起来。”陆持嗤笑声,眼尾带着些不屑,“你也就这点胆量,怪不得当初会被箭射下马。”
激将法好用在于,有时候对方明明知道你是在故意激他,可心里存着口气咽不下去,明知道有风险也要尝试下。似乎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你瞧瞧,就算你用各种阴谋诡计,最后还是被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裕王现在存就是这个心思,嘴上说着“你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够让上当吗?”,可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面走几乎,蹲在巨坑边缘上,像是在看个死物般,“说吧,说不定会高兴,还能赏你个全尸。”
“先皇确传位给当今圣上,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就在太和殿中供着呢。”陆持笑得越发恣意,哪怕身处于绝境中,颤抖气质仍旧出众,“先皇是逼着你造反,拿着你给圣上铺路呢。怎,被自己向敬重父皇算计把是什感受?”
裕王表情瞬间狰狞起来,“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要相信你吗?”
将她往后面挪动点。
侍卫见状,用绳子套住沈棠腰,往后面拽,直接将她从坑中拉出来。
“带她走,确定她安全之后,就告诉你。”虫子已经苏醒过来,歪歪扭扭朝着他方向涌去。他也没有什反抗意图,随意地用衣裳挥几下之后,就索性放弃。
所有人都知道等待他后果是什,沈棠也不例外。当时死亡阴影压在头顶上时,过往恩怨没有计较必要,她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死在自己面前。
“陆持!”她挣扎着,要过去帮他。
“你凭什不信,若是先皇真嘱意你,早就将你立为太子,何苦在临终前特意将你调走?”
这句话像是把锋利匕首,将编织谎言下子割裂掉,剩下就是格外残忍事实。
裕王气得跳脚,直接夺过身边侍卫刀往陆持方向刺去,“派胡言,派胡言!今天就要你命。”
陆持等待就是这个机会,他看准裕王方向,
才走步路,旁边侍卫便反剪住她胳膊,压着她往前面走。
山间响起女人凄厉哭声,里面透着深深无奈与绝望,给山间笼上层暗色悲伤。声音往人耳朵里钻,直叫人头皮发麻,然后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
裕王揉下自己耳朵,“现在可以说吧。”
“你站过来,告诉你。”
裕王看着坑底涌动灰白虫子,变变脸色,“你想耍什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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