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段时间吧,怕是要等到年后。”陆持说着,在信件上落下最后笔。
烛火摇曳着,微黄纸张上有未干墨痕,上面写着——
祖母大人膝下:
久违慈训,常以为念。今兹略闲,聊禀数语。孙在禹中诸事安好,自知谨慎,重慈不必挂怀。所携沈棠,秀外慧中,贤良淑德,与孙琴瑟同谱,鸾凤和鸣,已有有梦熊之喜,将择日返辽,盼重慈做主,相结丝萝。
近日天气渐凉,秋风侵体,当小心调理,慎食生冷,厚自珍爱为盼。
又拿出“世子爷身子好得很,只是要静养,不方便见客。”说辞,心中就越发笃定起来。
长袖挥,他抱拳站在厅堂中间,面上接连闪现过沉痛、纠结和大义凌然之后,冲着沈棠说:“世子爷既然无事,夫人为何直拦着们?离出事已经有月余时间,再重伤现在也好三四分吧。夫人这百般阻挠,可是为遮盖什不能让人知道事。老夫身为禹州刺史,世子爷既然在禹州地界上出事,老夫自当全权负责,可夫人也该老实说出世子爷伤情来。”
“说世子爷很好,现在只要耐心调理。”沈棠避重就轻,翻来覆去就是这句话。
刺史气得拂袖,说着就要硬闯,“禹州这多事务等着处理,夫人得罪,老夫今日定要知道世子爷怎样。”
沈棠乱手脚,猛得站起来,差点打翻茶盏。这动作落在有心人手里,自有番意思。
陆持谨禀,叩请
祖母大人懿安。
他看着上面字半天,忽然笑出来,感叹起人生境遇奇妙来。多年之前自己定是没有想到过,日后某天,他当真会喜欢上沈棠,还动娶她心思。
沈棠见他笑出来,觉得有些莫名,“可是发生什好事。”
“是好事,到时候你便知道。”陆持将信纸折起塞进信封里,封火漆后,便阔步走
“二三,将人都给拦下来。”
二三得令,同侍卫起,迅速将场面控制下来。这些人刀子都是真正见过血,浑身煞气,刺史带来人不敢轻易动作。
“瞧大人今日不像是来做客,二三,送他们离开!”沈棠猛喝声,手指却死死地攥着桌子角,指尖都是泛白。
刺史瞧见她这样,眼神暗暗,冷哼声,转身离去。上马车之后,他同身边项高阳说:“梁江观事情开始吧,做得隐蔽些。”
晚上,陆持在书房给老夫人写信,沈棠就着烛火在做小孩子衣裳,将今日发生事情又和陆持说遍,而后问,“你打算什时候才出现到别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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