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凛也要同去汾阳,先前派人去说,到时候们起走水路,路上不会如此颠簸。”
沈棠晓得他笃定主意,怎样说未必都是听,索性不开口,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陆持原本还想守在屋子里,外面突然有人禀报,说是楚家公子前来拜访,说是请世子爷赏个脸,见上面。
他有点倒是真没有说错,他同楚凛交情算不上好,此刻他借楚凛势,自然不好回绝,看女子眼之后便出去。只是走时候嘱咐良辰美景,让她们仔细屋子里动静。
楚凛并不是个人来,后面还跟着两个男人,个背着个药箱,像是个大夫。至于另个,剑眉入鬓,鼻梁高耸,虽说穿着最普通衣物,可是浑身傲气却是压不住,显然是出现显贵。
她嘴边,“你尝尝看,味道怎样,若是喜欢话,再让人送些过来。”
他神情举止都自然得很,若不是沈棠身上还痛着,她几乎要以为先前争执只是自己臆想。
她想,若是论起做表面功夫,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比得上他们两个人。每次争执都恨不得将对方直接掐死,却在下刻,两个人都将怒气收敛起来,维持表面上平静。
她现在也没有力气同人争执,顺从地将碗血燕服用下去后,又继续在床上躺着。要睡之前,想起先前陆持说要去汾阳,现在耽搁下来是什打算。
“若是那边催得急,你便先过去,等稳定之后,你再让人来接好。”
陆持脑海中已经将这皇族宗亲过遍,印象中也没有人这号人物。倒是听说晋国大皇子最近来魏国,晋国好玉石,同楚家有些渊源倒不是什稀奇事情。他心上更是笃定三分,眼尾上挑,似笑非笑着,反倒是看不清楚凛为何将人给带过来。
楚凛头皮发麻,盛京中那几位爷,最是面前这位摸不清性子。若不是应盛承宣替他找什妹妹
她这话说好听,内里意思不过是这段时间不想看见陆持罢。
陆持手骤然紧缩,手背上青筋突起,勺子仍旧沉稳地送到沈棠嘴边,喂着人喝下去,而后才说:“这里没个住地方,呆在这里始终是不方便。”
“这不是伯恩王府产业?”
“王府这些年虽说是有些家底,倒不至于处处都有自己产业。”陆持直接忽略金陵城内他名下几家酒楼,只说:“这院子还是楚凛借给们用用,到底和他交情不深,不好直在这。”
沈棠没说话,光是他们带出来银钱就是不少,陆持要真想她留下来,怎可能连个住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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