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珑气结,口不择言,“你!你就是个锯嘴葫芦,你那姨娘送你去听松院,没教你怎讨主子欢心!”
这句话是恶毒极,往人心窝子里面戳。听得多,沈棠反而有种她终于将话说出来感觉,难受阵子也就算,毕竟自己说什都是无用。可心里还是有些堵着慌,将头别过去强装不在意。
话出口,谢珑就有些懊悔,原本想要道歉。偏生谢正辞见不得这样,扯过她袖子,不认同地责备,“父亲直是说要宽于待人,你怎如此刻薄。”他拧着眉头,后面话说得轻,却极为认真,“她不是那样人,阿姐,你不该这样。”
股热血直接涌上来,谢珑张脸都是通红。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从小同自己处长大弟弟,不敢相信他就为个外人驳自己面子。
又气又恼,在所有人惊讶当中,直接扯过沈棠胳膊,毫不犹豫地给巴掌。
妹都是在盛京长大,见多自是不稀奇,倒是沈棠瞧不少热闹。
到临湖段突然热闹起来,盏十二面琉璃灯盏被悬挂高空,上面绘有各月份花卉,取四季之景。不说是有多名贵,做倒是精致讨巧。
谢珑眼就瞧中,拉着沈棠就要过去,谁知道刚走两步,就遇上个熟人——阮滕。
阮滕是阮太傅长孙,阮太傅学贯古今,学识和涵养自是不必多说,却将嫡孙教养成个草包。这草包样貌倒是好,手执把面扇,倒是有几分风流。
见谢珑,眼睛都是发亮,上来就要拉扯,“谢姑娘,这巧,茫茫人海中你相遇,实在是妙不可言缘分”
“姐
谢珑直接往哥哥身边靠,气得不行。这阮滕不知发哪门子疯,见她就要缠着,害得她在别人面前丢尽脸面,委实可恶。顿时竖着眉毛呛声,“这里这多人,都是有缘不成。即便你之间有缘,那也是孽缘。告诉你阮滕,少在面前转悠,小心去告诉阮太傅,看你阮家要不要脸面。”
“你这生气做什,自古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话还没有说完,阮滕就看见谢正靖面无表情地活动手上筋骨,他咽咽口水,没敢继续说下去,转移话题,“你是想要那盏灯笼?替你买回来。”
说着就扭头,要去找店家说项。
谢珑直觉得晦气,率先去酒楼,路将阮滕从头到脚都骂会,见三个男人不应合,将目光对准沈棠,“你说说,他是不是个顶讨厌人。”
才见面,沈棠断不会在背后论人是非,实诚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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