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将信将疑,最后捧小杯,沿着杯沿边轻抿口,股辛辣就顺着舌头往喉咙里钻,猛得捂着帕子咳嗽起来。
良辰急忙去拍她背部,见姑娘两只眼睛已经泛着水光,忍不住问声,“姑娘之前没饮过酒?”
“在家时候父母亲不让,说是姑娘家得有姑娘家样子,若是成小酒鬼就要惹别人笑话。”白净脸上挂着浅笑,心里无不是惆怅。
沈家是金陵有名望族,沈父虽出身乡绅之庭,却饱读诗书,年少中举步入官场。沈母为大家贵女,待人谦和,从未与人红过脸。沈棠幼年生长于此,后又遭逢变故,性子都是温顺到极致,除非是将人逼急,不然对谁都是好声好气。
这也是良辰美景格外喜欢她缘由,现下听人提及父母双亲,怕惹伤心事,良辰忙岔开话头,“这酒不算好才呛人,真是那好酒,入口都是柔和,闻着都是果香。对,”她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人听见般,“世子可藏着不少好酒呢,上次王爷宴请同僚,问世子爷要,世子爷都是没给。”
在她身边,问句,“在想些什。”
沈棠被吓得身子抖,半天才缓过神来。她对陆持总有几分怯怕,更别说刚刚还在想着怎算计他。心里更加心虚,也不敢抬头去看人,扯着小袄上流苏,“没没什,只是想着年底快要到,日子过得真快,也不晓得盛京是怎样过年。”
“怎,你又想着要出去?”陆持语气森森。
“没有没想着要走。”沈棠这次倒是机灵次,连忙小声地说,“说会直陪着你,就会直陪着你。”
陆持只是笑笑,并没有多少反应。
这王府中,最为奇怪便是王爷和世子爷关系,
年底之前,沈棠直在屋子里养伤,有时候想小姨,便去求陆持,几次里面总会有次是准许。唯高兴事情是,良辰和美景回来,继续在沈棠身边侍候着。
很快就到大年三十,伯恩王府主子们都要到参加宫宴,陆持自然也在其中。
听松院里人早早地给个月月钱,又在管事那里领不少食材,也算是犒劳这年兢兢业业侍候着人。
良辰和美景从管厨房嬷嬷哪里要些果酒,美景又下厨做两道菜,放在食盒里,偷偷带去沈棠屋子,三个人就围着小桌子偷偷地说着闲话。
开始沈棠还拘着,美景是个好热闹,自己先尝果酒,就开始怂恿起沈棠来,“姑娘,你尝尝,点都不醉人,喝完之后,嘴里还有股果子味道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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