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为什么这么不要脸?”
“”
他明明记得以前这人很含蓄,很内敛,稳的跟包了十层皮的大粽子一样。
那头的人也上了床,傅衍白一只手把资料和书放上酒店床头柜,然后半靠在床头,麦色的胸肌隔着浴袍,晃荡在镜头前。
“我主动,不好吗?”
有人走之前,显然给自己都挪回来了,悄咪咪的。
——
晚上十一点。
傅衍白那边刚刚得了空,微信视频就响起来。纪冉窝在被子里等人接,等待连接的省略号来回动了很久,久到他皱起眉,视频才被接通。
“干嘛呢这么慢。”
回来了:两周。
别买了:这么久。
过了一会儿,傅衍白才回过来。
回来了:我尽量早。
周末一瞬间空下来,纪冉开车回去的路上突然觉得兴致有些低,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已经习惯了家里有个傅衍白,虽然总惦记着他的屁股。
来:“还有后面主任不在,一些签字盖章的我都拿给你吧。”
她俨然已经把纪冉当成了傅衍白的助理,效率高,在医院呆的也最多:“小纪?”
“他他后面不在?”
纪冉鼻子一皱,两小步凑过去:“我这两天在呼吸科帮忙,主任他要去哪?”
“去南口呀,那边医院人手不够,情况又比较严重,卫生部调派的专家团,估计要呆半个月呢。”
低沉的声音透过手机底部传出来,带着一点温热:“就是想多追追你,怕你跑了。”
纪冉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或者说回答的这么直白。灯光下一抹血色涌上脸颊,
头一回离的这么远,再加上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只有自己一个,纪冉有些不习惯:“谁准你把牙刷放回来了?”
傅衍白一只手拿着毛巾,揉擦着刚洗过的黑发,只披了件松散的浴袍:“走得久,怕你一个人不适应。”
“”
纪冉翻了个身,手机举在脑门上,看着里头的人:“傅衍白。”
“嗯?”
但人是他赶出去的,从元旦之前到现在,愣是在次卧住了小半个月。现在又成了专家团,一走又是半个月。
纪冉瘪着嘴,有种搬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早知道这几天就不赶人走了,还能稍微相处的多一点
直到他打开房门,眯了眯眼。
主卧的大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摆上了两个枕头,卫生间里的牙刷牙膏也都归位,傅衍白的充电器就横在墙上。
“”
“”
半个月,纪冉的小尾巴一下耷拉下去,再一瞧微信,里面傅衍白回了过来。
回来了:要出差。
回来了:等我回来陪你吃。
纪冉皱着脸打字别买了: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