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对方说是新机器已经送过来,但们仓库这边迟迟没收到,你再联络看看,确认下。”
院办大哥脸慈祥,纪冉嘴角抽,知道这又是让他去当人工拨号台意思:
“好,知道。”
好在他现在轮在妇产科,清早事情不多,纪冉在食堂找个地方坐着,电话打滴滴响。
对面不出意外又是不接,好不容易接起来就是“老板在旅游”,纪冉粗粗算下,从当初机器坏,到现在已经过去快半年,双眼皮眯成道渠:
薛乐:白衣天使那是护士,咱们就算五证在手套褂子,上来都免不堆骂,你是不是对行情太过乐观?
别买:不乐观怎生活?
薛乐:……
好像是这个道理。
院办人从远处喊声,纪冉口塞完小煎包,聊天框里还留着薛乐最后句:
傅衍白表情道不清情绪。这两箱子东西压根儿不能代表什,大概就是纪冉懒得拉,又或者小少爷想扔,总之东西留不住人。
“到寝室给信息。”
“拜拜。”
纪冉打着方向盘,看后视镜里人影越来越远。
顾暄和话确让他有些动容,但两个人在起不能靠感动活着,他还是觉得自己抓不住这个人,也许哪天说走,就又走。
说住天,纪冉就只多住天。
两个人起吃完饭又聊会儿学习,趁着机会,纪冉倒是把学期疑难杂症都倒篓子样倒个干净,傅衍白教极其细心,生怕说太快,小少爷听完就走人。
“还有别要教吗?”
“没有。”
傍晚,纪冉提出要走,傅衍白只沉默片刻,没再说什。
“你老板是登月
纪冉同志,经常觉得看到你就像看到生命,加油,爸爸今天也回去。
他回个表情把手机揣进兜里,刚跑过去,就看到张熟悉纸。
院办人笑眯眯道:“你是之前帮忙联系这台心电机换修见习生吧?”
纪冉:“……”
他听到换修就心梗。
过完年初六,纪冉就申请到医院继续见习,薛乐躺在家里,对他这股劲儿表示五体投地佩服。
薛乐:你说你个能开天窗,这拼干什?
纪冉吸杯豆浆,敲字。
别买:想早点上岗,当白衣天使。
薛乐:……
两个大行李箱竖在客厅,显得有些尴尬。傅衍白站会儿,道:“送你。”
纪冉:“不用。”
他穿好鞋,只把手机和车钥匙钱包带在身上,开门道:“要把车开回去。”
傅衍白:“那东西呢?”
纪冉:“东西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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