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冉已经很习惯某位敷衍人士说辞,基本没抱希望。
张数学卷子做完,刚刚下午三点,他揉揉眼睛想休息会儿,桌边手机就响起来。
微信语音接起来,背景略微嘈杂,时岸声音从里面钻出来,很有3D立体磁性感:“干嘛呢?寒假都个多礼拜。”
纪冉伸个懒腰靠上椅背:
“思考人生。”
“两张数学两张物理。”
“回来看。”
“哦。”
纪冉说完,顿顿:“你要出去?”
傅衍白“嗯”声:“下午去趟特殊病房,手术之前还有些情况要确认。”
“听说是他爸当着同学面骂他,说他心理扭曲,什男喜欢男,然后孩子受不,直接跳楼!”
口蛋饺停在筷子上,纪冉心里倏抖,傅衍白声音响起来:
“奶好。”
“”
孙阿姨愣,忙反应过来:“哦哦好,看这记性”
这是寒假孙阿姨最后天上班。
明天就是年二十八,也是苏泞来接纪冉回海云日子。
医院总算放假,傅衍白和纪冉坐在餐桌上,顿早餐难得吃不紧不慢,懒懒散散。
孙阿姨:“傅先生,您什时候回天北?包些饺子在冰箱,明后天要是不走,煮煮就行。”
傅衍白:“好,谢。”
“”
时岸那边
纪冉知道他说是那个大人物手术,几家医院联合重要病人,傅衍白这两个月几乎都在为之忙碌,手术更是不能出点差错。
“好,那晚饭等你?”
纪冉其实知道,傅衍白去多半要到□□点,因为体征和指标得从早到晚把握。但想到明天早苏泞就会来接他,还是有些心痒。
傅衍白目光扫过去,唇角动动,又犹豫顿下:“看情况吧。”
看情况多半就是没可能。
半杯温热牛奶被放上桌,纪冉瞥眼玻璃杯倒影,好在孙阿姨没继续播报新闻,回房说要收拾行李。
傅衍白拨开颗白煮蛋,熟练从中间剥出蛋白,放进纪冉碗里,有人不爱吃蛋黄就便宜兔头。
“今天写卷子吗?”
“嗯。”
“几张。”
孙阿姨关上冰箱,得到根火腿兔头很快撒爪离开,阳光从窗边打入,黑棕狗毛熠熠发亮。
她又给纪冉热半杯牛奶,微波炉转着,便闲不住要说点什:“对,你们今早看新闻没?”
睡懒觉少爷摇摇头。
“前几天有学生在青少年宫跳楼。今天报出来,大过年啊,简直不要家长活。”
五十岁中年阿姨,堪比地方台热点播报员。孙阿姨语气揪心肝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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