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真没有礼物。
纪冉困得眼皮打架。
好不容易等到傅衍白
最后三张卷子做完已经快十二点,傅衍白洗完澡,套件灰色浴袍靠在桌边。
他边翻看纪冉这半个月错题本,边看做过卷子,发现有明显盲区,就停下来拿笔画上。
修长手臂上两条淡青色血管,微微凸起在小麦色肌肤下。
纪冉发现他在美国晒黑点,肌肉线条好像也比从前明显些,收紧腰腹和宽阔肩胸完全是成熟男人体格
而自己还是细胳膊细腿,除个子长高些,到处都是白嫩稚气少年模样。
纪冉:“”
几乎是明示。
“没,还两张卷子没做完。”
纪冉瘪瘪嘴,他估摸着傅衍白下句就是去弹会儿,或者叔叔想听,刚想着怎撒娇赖掉,耳边却突然沉默,半天都没动静。
傅衍白像是话到嘴边,又突然顿住,又冷又俊眼尾眸光很烫,过后又归于平静。
做完心里建设,纪冉拖鞋不由自主掉个头,朝沙发边挪步过去:“你怎回来也不叫醒”
字音还没说完,纪冉鼻尖动动,而后皱皱眉:“你、你喝酒?”
“嗯。”傅衍白:“院里接风宴。”
说是接风,桌上除院长还莫名多出两名路阳市位高领导,不知意欲为何。
最后不得不喝酒不说,气氛也安静沉闷,而且拖就到这个点。
“这两个电路明天找题重点做下,还有这个函数,总粗心。”
“哦。”
纪冉伸出只手:“真没别礼物吗?”
他不相信傅衍白这没情趣。出门回来送校徽,这大概是五六十望子成龙老头子行为。
桌边人不作声,纪冉干脆自己上手搜起来,刚摸两下,就被傅衍白躲开:“日程紧,没来得及。”
“嗯,先做卷子吧。”
纪冉愣愣。
旁边沙发已经弹起来,傅衍白往浴室走过去,只留下道低沉声音:“会儿看看你这段时间作业。”
“”
纪冉又摸到裤兜里那个校徽,有人仿佛无情学习督促机。
纪冉坐在旁边,表情却收几分刺头。他突然意识到不知什时候起,傅衍白诸如此类小应酬也渐渐多起来。
好像长大不只是他。从前青年才俊小医生现在眼看着就要高升,在这个动辄四五十行业里,傅衍白将来似乎不可限量。
“那你要不要喝点什?”
纪冉其实想说点别,但张开嘴又只能换成最平实句子:“吃、吃饭吗?”
“吃。”傅衍白眉梢抬抬:“今天弹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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