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白不知道什
时候走
过来，贴在他面前。
——
那双修长
手从地上捡起带子，
只从他侧面绕过去，另只又顺着腰抽回来。
宽松衣襟被拉紧重叠。
纪冉腰很细。傅衍白带子系很紧，宽松浴衣被拉出个骤然收紧弧度，然后打个蝴蝶结。
他没泡太久。
感觉到些微发热，便从池子里爬起来，湿漉漉水迹顺着淋出路，巨大白色毛巾又覆上身体，很快变得潮湿。
少年身体就像条顽抗稚嫩茎桠，从清瘦肩颈到匀称腰线，每寸都仿佛折便碎，又好像每寸都可以被灵活揉捏。
过会儿，他终于听到傅衍白声音。
“照片在桌上。”
于是池子里人又滑回窗口，那截刚好没过腰水线将下不下，少年清瘦脊背完全曝露在空气中，又很快沉下去截。
沉下去那截落在浅浅发褐水中，隐隐露着边线，水纹模糊形状，只透着片纯白，和枝头雪模糊成块。
屋内再没有声音。
温泉灼人，纪冉身体和脸上很快染层粉红，他转个姿势靠在池边，面对着里间，雾气在眼前氤氲成片。
“要进来吗？”
白把张照片放上桌，然后没意识转身：
“这张吗？”
眼前是旷野松林，水雾间片雪色，还有少年白皙脊背。
——
纪冉很白。
“谢谢。”
“不用。”
傅衍白声音很低。
纪冉抬头，正撞上那双好看桃花眼，淡漠眸光正对着清澈瞳孔，里面印出双浅黑
“嗯。”
纪冉套上那件蓝花色浴衣，是和式男款，双侧散着小带子，背后条长带穿过腰，上宽下窄，松肩窄腰。
他系并不是很熟练，两边弄完才发现腰带单落在后头，挂着节布扣，已经垂在地上。
纪冉背手摸下，没抓到，刚转身要够，身前却多出双手
心跳似乎停瞬。
傅衍白没说话。
隔着片水雾，纪冉只能看到茶座靠墙地方，男人劲挺轮廓，和高出他个头身影，傅衍白像是懒散倚着。
他看不清傅衍白表情。
但能感觉到那道目光正对着这里，和这团白雾缭绕雪景。
纪冉直没听到回音，水声充斥整个房间。
半泡在汤泉里，发梢湿漉漉，还有些淋浴后被毛巾揉乱模样。
对着雪景背影听到声音，下滑动回来，纪冉两下游趴回池边，颗脑袋伸着：“叔叔，看不见。”
房间里有十几秒安静。
傅衍白放下照片：
“起来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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