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俺看,打垮咱们部队不是北方佬,倒是咱们自家肚肠。先生们总不能面拉肚子面打仗嘛。"嬷嬷给他们所有人,吃这个药方,也不问他们肠胃情况究竟怎样;所有人都乖乖地皱着眉头吃她给这种黑汤,也许还记得在很远地方曾经也有这样严厉黑女人用无情手喂他们吃过药呢。
嬷嬷在住宿方面态度也样坚决。凡是身上有虱子士兵都不许进入塔拉农常她把他们赶到后面丛密灌木林里。
给他们盆和块含强碱肥皂,叫他们脱下军服,好好洗浴番,还准备被褥和床单让他们把赤裸身子暂时覆盖住,这时她用口大锅把他们衣服煮起来,直到虱子彻底消灭为止。姑娘们热烈争论,说这样做使士兵们太丢脸,嬷嬷说,要是将来姑娘们发现自己也有虱子,不是更丢脸吗?
等到每天都有士兵到达时候,嬷嬷就提出抗议,反对让他们使用卧室。她总是害怕有个虱子逃过他惩处。思嘉知道跟她争论也无济于事,便把那间铺厚天鹅绒地毯客厅改宿舍。嬷嬷认为让这些大兵睡在爱伦亲手编织地毯上简直是种亵渎行为,便大嚷大叫起来,可是思嘉仍很坚决。他们总得有个地方睡嘛。而且,几个月来,地毯上绒毛已开始出现磨损迹象,尤其是鞋跟践踏和靴刺不小心划着地方,连那下面线纹也快露出来。
她们急切地向每个士兵打听艾希礼消息。苏伦也克制着经常探询肯尼迪先生情况。可是这些士兵谁也没听说过他们,同时也不想谈失踪事。只要他们自己还活着就够,谁还高兴去管成千上万没有标明姓氏坟。
每次打听没有结果时候,全家人都支持媚兰不要灰心丧气。当然,艾希礼没有死在狱中。如果他真死,北方佬监狱里牧师会写信。当然他快要回来,不过他所在监狱离这里远着呢。可不,坐火车也得几天呢,艾希礼如果也像这些人是步行话……那他干吗没写信呢?唔,亲爱,你知道现今邮路是个什情况——即使在那些已经恢复地方也很不可靠;丢三落四。不过也许——也许他在回家路上死呢。要是那样,媚兰,也定会有北方佬女人写信告诉们嘛!……北方佬女人,呸!……媚兰,北方佬女人也有好呀。唔,是,是有!上帝不可能让整个个民族没有几位好妇女在里面呢!思嘉,你记得在萨拉托加那次,们不是就遇见个很好北方佬女人吗?——思嘉跟媚兰谈谈那个女人吧!"“好吗,去你吧!"思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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