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走。辛楣也给这理鼓动得在轿子里坐不定，下轿走着，说：“鸿渐，这次走路真添
不少经验。总算功德圆满，取经到西天，至少以后跟李梅亭、顾尔谦胁肩谄笑
丑态，也真叫人吃不消。”
鸿渐道：“
发现拍马屁跟恋爱
样，不容许有第三都冷眼旁观。咱们以后恭维人起来，得小心旁边没有其他人。”
辛楣道：“像咱们这种旅行，最试验得出个人品性。旅行是最劳顿，最麻烦，叫人本相毕现时候。经过长期苦旅行而彼此不讨厌人，才可以结交作朋友——且慢，你听说——结婚以后蜜月旅行是次序颠倒，庆该先同旅行个月，个月舟车仆仆以后，双方还没有彼此看破，彼此厌恶，还没有吵嘴翻脸，还要维持原来婚约，这种夫妇保证不会离婚。”
“你这话为什
不跟曹元朗夫妇去讲？”
“这句话是专为你讲，sonny。孙小姐经过这次旅行并不使你讨厌罢？”辛楣说着，回头望望孙小姐轿子，转过脸来，呵呵大笑。
“别胡闹。问你，你经过这次旅行，对感想怎样？觉得讨厌不讨厌？”
“你不讨厌，可是全无用处。”
鸿渐想不到辛楣会这样干脆回答，气得只好苦笑。兴致扫尽，静默地走几步，向辛楣挥手说：“坐轿子去。”上轿子，闷闷不乐，不懂为什说话坦白算是美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