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疑惑地看着他:“那陛下也不要宋国西北十五个镇子?不是说那几处水草丰美,陛下很喜欢?”
“迟早是朕。”
“那能问问陛下,为什赵存现在必须死吗?”
“韩礼那边招,帕子和迷药是赵存身边人给他。若不是他放在袖子里匕首掉,你还得挨刀。”
原来是因为这个。
上楼,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侍卫煮碗浓浓姜汤上来,摆在韩悯面前。
人都走后,整个二层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傅询指指姜汤,让他先喝。
“你不说也知道,李恕和赵殷都去找你。”
“那陛下是怎想?”
傅询淡淡道:“来回折腾,等会儿病,又缠着人不放。”
“根本没有做过这种事。”
“你家里人都知道,你缠两天两夜……”
韩悯大约是恼,抢话道:“就不能进去说话吗?这里很冷很吵。”
说完,他就噔噔地踩着木屐向前。
不远处停下,小剂子跳下马车,撑开伞,掀起帘子。
韩悯拢着大氅,走下马车,抬头就看见傅询正阴沉着脸,朝他走来。
他走到韩悯眼前,从小剂子手里接过伞,对他道:“你去卫归那里。”
卫归也正撑着伞上前来。
小剂子走,他二人站在同把伞下,哗啦雨声里,傅询说话声音,韩悯听得格外清楚。
韩悯神色微动,垂垂眸,不知道该说什。
默半晌,他只轻声道:“败家。”
有点感动,又
“把马球场那件事翻出来,就说赵存存心谋害,今晚就把他拘起来。”
拘起来之后,或是意图反抗被杀,或是不服被杀,总之赵存会死。
不过后边这句话,他不准备对韩悯说。
韩悯道:“可这件事情就是们齐国查,当时也没有牵涉赵存,今日们翻出来重说,惹人怀疑。倘若宋国不肯罢休,该怎办?”
“赵存不过是个没什用处王爷,宋国不敢多嘴。”
木屐防水,但是笨重,脚下踩起水花,都溅在傅询衣摆上。
走几步,韩悯也发现,于是他放轻脚步,往远离傅询方向挪挪。
傅询反倒不高兴:“过来点,身上都淋湿,又要缠着人起睡觉。”
原本是照顾他,反倒还被他这样说,韩悯磨着牙道:“没有。陛下,请注意你言辞。”
两个人挤在把伞下,走进茶楼。
“马上就天黑,还下着雨,你来这里做什?”
韩悯小声道:“还想问你来这里做什呢。”
“他们给你报信。”
“没有。”
没有,还敢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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