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顺路
？”
韩悯有些疑惑，文渊侯府和韩宅分明就是两个方向。
温言又道：“搬新地方，现在顺路。”
韩悯恍然：“那是应该
，原先那个宅子太小，什
时候搬？在哪儿啊？办酒席吗？什时候请
们去……”
“你问题好多。”
“圣上看小韩大人出门穿得单薄，特意让人送件衣裳来。”
韩悯道声谢，从他手里接过衣裳披上。
只听内侍最后道：“小韩大人保重身体，明日还要进宫批折。”
不愧是你，封建大地主傅询。
韩悯抽抽嘴角，无奈道：“好嘛，跟他说知道。”
猝不及防被打断，半句诗卡在喉咙里出不来，楚钰有点生气，抬起手要打他。韩悯直往温言身后躲，温言想想，默默走开。
“辨章，辨章？”
他又躲到柳停那边：“师兄。”
柳停摸摸他衣袖：“都入秋，怎还穿得这少？莫非圣上不让你穿衣裳？”
韩悯连忙摆手：“虎狼之词，没有没有。”
不过每次议事时候，韩悯眼里都亮着光。
借由那团光，傅询得以窥见韩悯用墨笔勾画出盛世前夜，而不是战争之后荒凉无边废墟。
*
韩悯走出福宁殿，朋友们都在台阶下面。
见他出来，楚钰惊叹道：“圣上竟然能放他出来，真是奇怪。”
“那
内侍回去复命，楚钰扯扯他衣袖，把他手提起来：“看看这花纹，圣上把自己衣裳给你穿，哟哟哟。”
韩悯拍开他手，楚钰又笑着道：“还怕扯坏，不得，不得。”
行人出宫，家里人不知道韩悯今晚要回去，也没有派小剂子来接他，不过宫门前有三辆马车备选。
楚家、柳家，还有温家。
韩悯还没下决定，温言就看他眼：“送你回去，正好顺路。”
柳停握住他手，帮他捂捂：“快点走，外面马车上还有衣裳，拿件给你穿。”
“师兄真好，谢谢师兄，想穿两件。”
“好，穿。”
韩悯高高兴兴地挨着他站着，反倒把江涣挤到边上。在韩悯看不见地方，江涣不满地看眼他，被柳停抬手挡去。
没多久，就有个内侍从他们身后追上来，手里捧着件衣裳。
韩悯几步蹦下台阶，捂住他嘴：“住口！”
此时天色渐晚，宫墙那边弦月高悬，行人宽袍大袖，被晚风吹起。
月影朦胧地打在墙上，着实风流。
兴致到，楚钰才抬起手，要念两句诗，韩悯忽然吸吸鼻子，往温言身后躲。
“风好大啊，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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