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手又悄悄摸上他肩头,用指尖绕着他头发:“就算定赵存罪,能判他死罪,于宋国而言,不过是死个废物王爷,无关紧要。”
“那陛下意思是?”
“荣宁可用,如今他二人兄妹离心,就是最好结果。”
“那赵存呢?要拿他怎办?”
傅询想想,却似乎答非所问:“从前在西北带兵,宋国西北十五重镇,水草丰美,很适合养马。”
他掀开帘子,才发现绕路,从城北绕大圈。
“傅……陛下,怎绕路?”
傅询神色坦荡:“许是底下人没注意,你别着急,马上就到。”
见他面色不似作假,韩悯也缓神色,思忖着,重又讲回马球场里事情:“这件事情,是谁做?赵存和季恒?”
“嗯。”
趁着他低头看伤口,傅询瞧着他发顶:“那你有没有注意看英勇模样?”
他冷哼声:“没有。”
“你在担心?”
韩悯顿:“……没有。”
傅询还是喜欢逗他:“看见你哭。”
韩悯没好气地拍开他手,往边上挪挪,撑着头,靠在马车窗户边,垂着眸继续想事情,也没再看他。
傅询点点地挪过去,坐在他身边,肩膀稍微倾斜,放在韩悯歪着脑袋下边,看起来就像是韩悯靠着他肩膀。
他问:“你又在想什?”
韩悯坐直,捏紧拳头,在他眼前晃晃:“想跟你打架。”
傅询坐得端正:“怎?”
韩悯有
“他们两个怎搅和到起去?”
“物以类聚罢。”
“可这是弑君之罪,季恒没有这个胆子。不过马球场应该是赵存借他手办起来。”
“对。”
“那就看,能不能从他和那个侍从嘴里审问出什。可是赵存应该会随便推个使臣出来事。”
韩悯直接松开他手:“没有。”
和从前逗他生气不太样,傅询这回没想让他生气,但不妙是,他好像还是生气。
*
韩悯坐得离傅询更远,仍旧撑着头发呆。
马车好像走好久,还没有把他送到家。
“虽然你早知道这件事情,但是银珠草和雉尾花两味药分量还是足,你怎就敢……”
他不敢再说下去,愤愤地举起拳头,傅询用受伤右手握住他手:“伤口好像又裂开,疼得很,你看看。”
韩悯收回手,咬着牙道:“不看。你也知道伤口会疼?”
傅询往后倒,靠在马车壁上,抽口凉气:“朕好疼,你还说这样重话。”
韩悯看看他,最后还是朝他伸出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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