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夜里，小剂子盖着两床被子，热得出
汗。
他看着韩悯
后脑勺，心道，韩公子人真好。
他暗中下定决心，
定要好好学习，回报公子。
*
江上行船，夏初不时下雨，又延缓行程。
韩悯想想，翻过身，撑着头：“你学写字也学几个月，还没有考过你，
问你几个字。”
小剂子认真地点点头，将韩悯问字，在手掌心写出来。
再问他几个，韩悯就忍不住犯困：“学得不错，继续努力，先睡吧。”
渐渐地就没有人再说话。
韩悯将傅询给他长剑放在枕头前，伸手就能摸到地方。
韩悯闭上眼睛：“不讲。”
卫环不依不饶：“讲个嘛。”
他想想，笑着道：“那就讲个三只小猪故事，小黑猪故事。”
卫环躺回去：“那还是不要讲。”
闲聊会儿，最后还是柳停讲个鬼怪话本上故事，红衣孤魂，配合着窗外雨声风声，把另外三个人吓得不轻，都躲在被子里，不住地发抖。
也都十分熟悉，但却是头回这样聚在起。
船上睡榻都是固定在地上，都不高，这间房里有两个睡榻。
外边又下着雨，他们就预备今晚窝在间房里过夜。
原本韩悯与师兄在处，后来发现卫环实在是太吵，便把小剂子换过来。
小剂子将被褥抱到韩悯这边，小声唤声：“公子。”
他再翻个身，侧躺着，将手伸过枕头，摸着剑柄上刻字，安心地准备睡觉。
小剂子伸长手，要帮他把被子往上扯扯。
韩悯道：“不用管，你睡吧。”
但他还是习惯这样伺候别人，半夜醒来，下意识要帮韩悯盖被子。
韩悯迷迷糊糊地推开他手，把叠在里边另床被子抱出来给他：“你是不是冷？”
“师兄，你怎
也爱看鬼故事？”
“在学宫里从学生手里收来，他们躲在被子里看，吓得睡不着，白日里就犯困，也想见识下，就看些。”
卫环道：“快说点其他转移下注意力，要不们今晚就别想睡。”
韩悯转头去问小剂子：“你怎不说话？”
“……”
韩悯就往里边挪挪：“上来吧。”
卫环枕着手，平躺着：“好像小时候，哥带着，和韩二哥、五王爷，还有圣上，冬日里挤在间房里玩儿情形。”
他开始怀念童年时光。
韩悯不大怀念，和朋友们待在起是很好，但是那时候傅询总是趁他睡着，拽他头发。现在也样。
卫环又道：“韩二哥，讲个故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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