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向精
果不其然,他们刚将马匹牵进门,才站在走廊檐下,骤而阴云翻滚,下起,bao雨来。
雨点砸下来,落在山林间与屋檐上,有些吵杂。
韩悯站在檐下,从怀里拿出小竹哨子,朝天上吹声。
萝卜头听见声音,从雨幕里俯冲而来,落在他伸出手臂上。
韩悯拍拍它翅膀,把上边水珠拍去:“你这个小傻子,下雨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躲。”
“师兄,你别误会,这个剑很早就……他很早就给。”
“是吗?”
“不是,意思是,经常带着……”
“注意保持距离。”
“知道,但是这柄剑……”
“看是不错,否则你怎会带着圣上佩剑?”
韩悯微怔,下意识握住挂在腰间长剑:“师兄怎看出来?”
柳停无奈地笑着摇头:“你看那剑柄上刻是什?”
“啊?”
那长剑剑柄上,确有个字,平素韩悯抱着剑睡觉时候,总是无意识地摸着上边字入睡。
裳,还有个斗笠。
与他来永安时般模样。
只是腰间另边,还多柄佩剑。
走出去段路,日头渐起,他就将斗笠戴上。
笠檐阔大,阴影遮住他脸。
萝卜头亲昵地蹭蹭他手掌,韩悯拍拍自己肩,要它到这边来。
这只苍鹰,实在是太重。
之前受伤早已经好全,韩悯不让它送信,单养着它,让它吃吃喝喝,它日子过得好不快活,也难怪它变重。
而后柳停出来。
“斋饭还要再等会儿,等会儿们和师父们起吃。”
罢,解释不清楚,不解释。
*
江南地岖,官道蜿蜒,马匹行得不快。已然入夏,山间林叶繁茂,正好遮阳。
将近正午,天上忽然响起几声惊雷,仿佛是早起来暑气太胜,要下雨。
此时正巧经行座寺院,他们商量下,还是进寺院里避避,顺便讨顿斋饭来吃。
只是从来没有留意过,那是个什纹样。
他也不常把这柄剑带出来,所以也没人提醒他。
直到柳停提醒他,他才知道那是个字。
——询。
这也太明显,韩悯脸上红。
他看向身边柳停:“师兄,江师兄没来送你?”
柳停骑在马上,眉心生来就有朱砂痣愈发红艳:“他今日有事,昨日请吃顿饭。昨天你也没回来吃饭,琢石请你吃饭?”
“没有。”韩悯扶扶斗笠,“圣上留在宫里。”
柳停试探道:“你们感情倒是变好?”
韩悯挠挠头:“就那样……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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