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起身作揖，告退离开。
而后楚钰拿着算盘，要给他算
算他这些天欠下
债。
月底，请接收
这个月消费账单。
韩悯看着他拨算盘珠子，最后楚钰道：“户部会给你发能够养家最低俸禄，多余钱就要用来还债，这样算来，你还需要在圣上身边工作——”
韩悯眨巴眨巴眼睛：“多久？”
“三年。”
傅询抬手帮韩悯把眼泪擦去，道：“楚钰算算你欠钱。”
韩悯倒吸口凉气。
这简直和他梦里情形模样。
他小心问道：“
还得起吗？”
“还得起。”
听见他喊，傅询也忙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怎
？”
韩悯抬起头，流下两滴眼泪：“眼睛进虫子。”
傅询捧住他脸，扒拉开他眼睛，帮他吹两下，又按住韩悯手：“你别揉，好吗？”
韩悯眨眨眼睛，眼泪还挂在腮上：“应该好吧。”
他定睛看，忽然看见楚钰也在。
很不舒服。
傅询碰他，他就觉得怪怪，身上哪哪儿都使不上劲儿，废好大劲才忍住想逃冲动。
这就不能忍。
最后韩悯挣扎着从梦里逃出来，睁开眼睛，正对着墙壁。
可吓坏他。
韩悯点头，还好，在他承受能力范围内。
楚钰收起算盘，小声道：“要是算上话本子钱，你肯定很快就能还清。”
韩悯下意识回头，看向傅询，见他坐在位置上看折子，没有反应，才转回头。
“你别在这里说这个。”
“好好好。”
“那就好。”韩悯松口气，“不用卖身抵债就好。”
他后边那句话说得轻，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毕竟傅询撸毛手艺实在是，太、差、！
要是整天整天让他玩头发，韩悯觉着自己肯定会秃头。
他转回内间里，穿好衣裳和鞋子再出来。
楚钰没穿官服，不是过来当值。
见韩悯看过来，就将手里纸笔收进袖中——
他正在为《圣上与起居郎二三事》收集素材，刚才事情就很不错。
这章题目他都想好。
起居郎腮边两滴泪，圣上心里悬两颗星。
应该是睡前和系统说几句男皇后事情，再加上最近还欠傅询钱，他才把这两件事联系在起，做这个古怪梦。
他心有余悸地抚抚心口，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好会儿。
忽然有只小虫子，从纱窗钻进来，飞到他眼前。
他还在出神，没有什反应，那小虫子便径直朝他飞去，飞进他眼里。
韩悯捂着眼睛，从榻上跳起来，喊着傅询名字，就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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