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振振有词:“你是文人,你跟他打什手势?”
马车辚辚驶动,谢岩站在巷口,泠泠月光斜斜地打在他身上。
他站在原地,如做伴读时,送走小少爷般,俯首作揖。
*
次日不该韩悯当值,起床之后,想续两页书稿,但是写不出来。
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天色渐暗,楚钰顺路送他回去,谢岩要回建国寺去。
走出文渊侯府所在小巷,楚钰扯着韩悯,径直向前走去。
韩悯回头看眼:“诶,谢岩……”
“不认得他。”
韩悯丢开书稿,哀嚎声,趴在案上,脸埋在手臂里。
“你们想写起居郎就写吧,你们想告诉他,也告诉他吧。不念。”
呜呜,想回家。
*
这天晚饭,是楚钰派小厮去外边酒楼打包。
清清嗓子:“这个……”
好难。
怪害臊,念不出口。
楚钰搓他脑袋:“念啊,记得把探花郎三字,换成起居郎。”
韩悯抹把脸,梗着脖子念道:“……起居郎登时小脸通红,声若蚊蝇。”
昨天在温言那儿念段,他昨晚做梦,都是那段情形。
——傅询把他堵在墙角,两条手臂按在他身侧,目光灼灼。
傅询刚要开口说话,韩悯下
只留下这句话,楚钰就将韩悯推上马车,自己也坐进去。
他靠在位子上:“问心无愧。他之前敢在举子面前,说他不认识。也敢不认得他。今天请他过来,刚才请他吃饭还清。不过是以彼之道……”
他转头,看见韩悯掀开帘子,正和谢岩比手势。
而谢岩温笑着朝他摆摆手,不要紧。
楚钰看得有些烦,扯住韩悯腰带,把他拽回马车,放下帘子。
饭前听韩悯念会儿话本,饭后又听他读几段。
韩悯捧着卷《二三事》,委屈巴巴地站在边,活像个说书小先生。
但是他又竭力维持语气平淡,试图掩盖自己内心崩溃。
眼见着他要发作,温言打停:“好好,不用念。”
韩悯将话本往桌上丢,气哼哼地坐下。
“竟然还有表演。”楚钰捏捏他脸,“小脸通红,声若蚊蝇。嗯,很像。”
韩悯拍开他手:“你别捣乱。”
他试图用没有任何感情起伏语气,来念自己话本:“生来风流,浪迹于花团草丛,又怎会没有听过这样话?只是他此时被齐帝逼在墙角,齐帝两条强有力长臂正堵在他身侧,目光灼灼……”
才读两句,他就读不下去。
写时候不觉得古怪,要他念出来,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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