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给温言使个眼色。
心软太快。
温言反应过来,推开他,按住他肩,继续问:“死罪可免,再问你,为什写和琢石?”
“你是在桐州就开始写,觉得……你和圣上……”
嗬,呸,这就有点过分!
温言面色变再变,扶住韩悯手:“别跪坐,快过来挨着坐。”
韩悯也不知道他怎这快就变,不过看他不再生气,也放下心来,两个人靠在个枕头上。
温言又道:“所以你就个人写话本挣钱?”
“嗯。”
韩悯想起来:“给过,上次去柳州,他给塞三张银票。”
“没别?”
“没别。”
其实傅询悄悄给韩悯塞过叠银票,不过韩悯至今没有发现,他们自然也不会知道。
温言十分震惊,又反问遍:“他不给你钱?让你个人,带着家子老弱在桐州过活?”
此时谢岩早已放下手中书卷,推开屏风,认真观摩韩悯系列操作,试图偷学两招。
原来他说是对,撒娇真有用。
而且他也太会撒娇,这都能哄好,简直是力挽狂澜于既倒。
温言饮半碗茶水,就推开韩悯手,缓过神来,开始审问他:“跪着,为什写这个?很好玩吗?”
韩悯在竹榻上跪坐好,不太好意思地抓抓头发:“不是,就……为钱。”
“写多久?”
“两年。不过你放心,之前都是续作,只写过这几本《二三事》。”
温言家贫,特别能理解他,把搂住他,摸摸他脸:“钱够用吗?”
韩悯靠在他怀里:“还……还行,其实圣上已经对很好,他……”
声重重咳嗽声,打断他话。
他直以为傅询喜欢韩悯,喜欢极。
喜欢到不惜为他顶撞先皇,为他火烧恭王府。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之前不太喜欢韩悯,总觉得韩悯拖后腿,要是没有韩悯,傅询会容易些。
后来与韩悯交情深,也就发现他这人实在不是“妖妃”料子,渐渐也就放下,随他们去。
结果韩悯说,他在桐州时,傅询只给过他三张银票。
而韩悯还在柳州地动时,自己凑钱弄好几十车粮食与药材。
他二人对视眼,分明都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为这个。
楚钰家富,从来不将银子事情放在心上,而温言——
“圣上没给你钱?”
“啊?”韩悯微怔,随后自以为明白过来,“哦,如果是起居郎俸禄话……”
“不是,你做起居郎之前、你在桐州时候,他没给你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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