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找?”
“同他起参加去年科考。”
这找人方式还挺特别,韩悯怀疑地上下打量他。
“去年科考,你……又在齐国考遍?”
“是,本无意功名,不过是再陪他走遭。”
谢岩垂垂眸,眉心微皱:“当时年轻气盛,总觉得跟在他身后、怀才不遇。”
“那你拿卖身契之后呢?”
“拿卖身契之后,却忽然不知道,除楚家,还能去哪里。”
韩悯想说他两句,但是转念想,他当时也才十六岁。除对书上学问较为精通,旁事情,或许是不太清楚。
也许只是念之差。
“因为他,才考齐国探花。”
谢岩长叹:“他这个人挺好。”
楚钰冷笑:“他这个人烦透。”
——对话结束。
韩悯听得愣愣。
。”
“他静不下心来念书,老爷把指给他做伴读,这才得以识文断字。”
“本来就不爱读书,偏偏谢岩特别喜欢,就把功课全给他写。”
“十六岁时陪他去考试,却不料中状元。”
“明明说好是去走个过场,结果他中状元!”
“那你进殿试?”
谢岩点头:“进。”
韩悯惊叹。
他回想下,去年科举,也就是与楚钰同届科举。
去年科举,只有榜眼与探花,没有状元。
谢岩道:“宋国文人朝廷,被世家门阀垄断,家仆出身,自然挤不进去。也瞧不上他们,就来齐国。”
韩悯轻叹声,揽住他肩:“没事没事,还能再见说明缘分未尽,你找个时间好好跟他道个歉,诚恳点。”
“知道。”
韩悯忽然想起什:“不对啊,你十年前就来齐国,琢石去年科考,他也来几年,你就没找过他?”
谢岩哽住,最后道:“找过。”
他问谢岩:“你是刻意考中?”
“楚钰原本无心功名,他爹想让他考,他才说和起去走个过场。当时想着,考中或许可以不做家仆,就……”
“你骗他?”
难怪楚钰气他快十年。
韩悯捏紧自己拳头。
“以家仆身份中状元,表面风光,在举子之间,其实多有难堪。”
“中状元就中吧,结果有回举子聚会,他竟然当众说他不认识!”
“楚钰就从他爹那里把卖身契拿来,还给。”
“他想要卖身契他就说嘛,他竟然跟别人说不认识。又不是缺伴读,稍微招手,要给当伴读人从这儿排到宋国国都。”
“因为他,才中宋国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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