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把系统屏蔽。
还没来得及解
傅询眼里有笑:“既然做起居郎很好,那你明日就上任?”
“不要。”
韩悯果断拒绝,还要留点时间写话本。
傅询笑出声,推下他脑袋:“回去罢,柳老学官该找你。”
“是。”
他趴在栏杆上,撑着头,垂眸看向楼下景致,思忖道:“主要是因为,都是史官,爷爷是史馆史官,只做个起居郎,好像……越来越差。”
听他这样说,傅询也不言语,只等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想想,好像也没有这差。与古来许多文人比起来,现在能做起居郎,就已经很顺利。”
“生在文官世家,能够识字,又有点天资,侥幸得老师教导。没有等到老朽时,才凭借功名入朝出仕。”
“大齐建国百年,爷爷直觉得,国以史为续,能留给后人,就是国史。开始也是这样想,这几个月写……”
啊。”
说完,韩悯就把系统屏蔽。
只有他知道傅询在看什,他在看江北宋国。
良久,傅询问:“方才与柳老学官说,倘若你去成去年科考,想来楚钰不会是探花郎,看你低头没说话,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韩悯否认道:“没有,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楚琢石。”
韩悯随着他离开,最后回头望眼北边青山。
他重又转回目光,走到傅询身边。
眼神亮晶晶,看起来心情不错模样,但是又不好意思总缠着傅询说话,就在心里喊系统。
“统子,傅询真很好,肯听说,还不会笑话。虽然在玩头发这种小事上和他不怎对付,但是在大事上,他……”
韩悯絮絮叨叨地说会儿,忽然发现系统没有动静。
韩悯恍然清醒,以手掩嘴。
他差点把自己写话本事情告诉傅询。
傅询问:“怎不说?”
“……”韩悯停停,改口道,“这几个月写些文章,忽然发现,爷爷说也不全对,国以武开疆,但以文存续。国史话本,皆是文字;史官诗人,皆是文人,并无高下之分。”
他看向傅询,定定道:“做起居郎就很好。常伴圣驾,秉笔直书,后人亦可从起居注里窥见朝踪迹。”
“你还想不想科考?”
他认真地想会儿:“不知道。”
傅询收回目光,转过身,靠在木栏杆上:“你说实话,那时说让你做起居郎,你是不是心里不太高兴?”
韩悯垂垂眸,终还是说实话:“有点儿吧。”
傅询也低头看他:“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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