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暂且安排妥当，他转头看
他看向小剂子，那个小内侍受
点伤，疼得脸色煞白，额上全是冷汗。他才不过十岁
模样，才到小剂子腰高，躲在他身后，怯怯地抬眼看韩悯。
韩悯温声道：“你不是受伤
？包扎好没有？等会儿上岸，就近先找
个医馆看看。”
小内侍惨白脸色有点笑容：“多谢韩公子搭救，要不是……”他咽口唾沫：“要不是小剂子公公推
把，就不只是手臂受伤。”
“那你也要好好谢他。”
“小知道。”
韩悯提提衣摆，把腰带扎紧些。
傅询走到他身边，悄悄看下韩悯身高。
嗯，原来比他高。
傅询稍低头，目光便顺着衣缘滑进去。
他别过头，不大自在道：“你把衣领……”
韩悯坐在垫子上，抖落开傅询衣裳。
傅询比他高些，也比他壮些，他衣裳看起来，就有些宽大。
纵使韩悯把衣带拉到最紧，也还是宽松得像把他整个人兜起来样。
他穿好衣裳，边挽起过长衣袖，边站起来往外走，个不注意，踩到衣摆，踉跄下。
听见声音，傅询迅速推开门，韩悯也迅速站好。
。
船上也没有太多衣裳给他换，今晨出宫时，傅询预备两件便服，都拿给他，让他爱穿哪件就穿哪件。
湿衣裳贴着皮肤，韩悯冷得有些发抖，可能还有些受惊。
“陛下，要换衣裳。”
傅询应道：“那先出去，就在门外，你有事情就喊。”
*
大船很快就靠岸，岸上早有马车等着，永安府尹也已经到。
傅询简单地吩咐两句：“疏散百姓，封锁鸳鸯湖，打捞尸体。”
他思忖着，最后道：“送去恭王府，让江涣也来。”
“是。”
正巧这时，小剂子带着那个小内侍过来。
“公子，这小孩儿说要给……”
话没说完，傅询直接上手，把韩悯衣领拢起来。
包得严严实实。
韩悯推开他手：“自己弄。”
“你怎？”
“就……”
被绊下。
韩悯说不出口。
傅询垂眸，看见他垂到地上衣摆，也明白过来，却道：“马上就靠岸，送你回去。”“好，谢谢陛下。”
“是。”
韩悯咽下大口热茶，定定心神。
实在不是他胆小，从前被关在牢里时，隔壁牢房、对面牢房，什鲜血淋漓场面都见过。
可能是恭王为吓唬他，特意把行刑审讯事情都安排在他牢房附近。
就是因为见得多，现在再见，就忍不住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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