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韩悯开口,不过说是客套话。
“这几日多谢陛下收留,才让臣免遭恭王毒手,臣日后定当尽心竭力,为陛下分忧。”
他举着手作揖,傅询便扯扯他垂下来衣袖。
“韩悯,你别……”
韩悯抬起头,继续道:“陛下放心,臣绝不会把私人恩怨带到政事上。”
这场景十分好笑。
卫归看见他眼中笑意,浑然不觉,还得意地朝他使个眼色。
傅询皱眉,抬手,把停在木架上萝卜头招过来。
萝卜头扑腾着翅膀,给卫归下。
卫归反应快,迅速别过头去,但还是被鹰羽勾缕头发下来。
韩悯摆摆手:“你别这样叫,有点不习惯。”
“韩二哥。”
卫环笑着上前,接过小剂子手里包袱。
“圣上让陪你起去柳府,往后就跟着韩大人。”
韩悯随口问句:“圣上那边,现在是谁跟着?”
时候才会来呢?”
他匆匆抹两下眼睛,就转身去帮杨公公叠衣裳。
韩悯忙跟过去,揽住他肩:“好好,你别难过。”
小剂子歪脑袋,趴在他肩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哭。韩悯看眼,只是拍拍他背。
缓过神来,小剂子连连往后退:“小人逾越。”
可傅询要说明明不是这个。
最后傅询转头,取下挂在檐下木架子,把萝卜头和木架子都递给他。
韩悯接过东西,萝卜头扑腾着翅膀,停在架子上。他用手指挠挠苍鹰脖颈上绒毛。
萝卜头身上伤都养好,只是还有些地方掉毛,还没长出来
傅询看他眼,淡淡道:“对不住,你下去理理吧。”
卫归笑着抹抹脸,毫不在意,还夸这鹰有活力,退下去。他走之后,廊前就剩下韩悯与傅询两个人。
上午才吵过架,气氛有些凝重。
韩悯尚在生气,点儿都不想跟他说话。
傅询倒是想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说什,怕开口,反倒又惹韩悯恼火。
“哥。”
韩悯去找傅询告辞时,傅询正在廊下喂鹰。
正如卫环所说,他兄长卫归如今腰间佩刀,站在傅询身边,手里捧着萝卜头要吃兔肉。
韩悯向傅询行过礼,忽然想到卫归举着把大刀,细致地将生兔肉切成小块——
来,卫将军给萝卜头切肉肉吃。
“不要紧,不要紧。”韩悯笑着道,“也靠过杨公公肩膀。”
*
正午时分,他们收拾好东西。
韩悯虽然生气,但是于情于理,还是要去向傅询告辞。
推门出去,卫环就等在外边,见他出来,抱拳:“韩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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