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
韩悯坐在走廊阑干上，随便挑
位置，不巧就是风口。
迎面吹来风将他披散头发吹起，虚虚地挂在脚上鞋子也掉
只在廊外，他懒得捡，只低头瞧眼。
听小麻雀嘀嘀咕咕阵，才有些睡意，他靠在廊柱边，眼睛半睁半合。
系统连忙道：“你别在这里睡啊……”
他仔细想想，发现自己这句话确实很贴切。
在永安，在桐州，总是如此。
但这回，他摸不准自己睡不着，究竟是大事，还是小事，能不能请傅询帮忙。
韩悯掀开被子，起身下榻：“
们出去走走吧。”
系统无奈道：“好吧好吧。”
傅询把他长剑收回去，这天夜里，韩悯拖到很晚时候，才被杨公公赶回房间睡觉。
他心里清楚，他睡不着，他不知道自己怕什
，就是睡不着。
韩悯平躺在榻上，双手扯着被子，盯着帐子出神。
他吸吸鼻子：“统啊，还是有些害怕。”
系统叹口气：“给你唱歌？”
疾手快地拿块点心塞进嘴里，把最后那句话也含含糊糊地咽入腹中。
“那就不活。”
梁老太医明显没听清，只问他：“你到底都梦见些什呢？”
“就是抄家时候，有时候梦见跪在台阶下边；有时候又梦见在牢里。更多时候梦见在暗室里。”
韩悯抓抓头发：“觉得，闭上眼睛，和被关在暗室里情形，模样，就睡不着。”
话未说完，有个人把他肩上小麻雀赶走，拍拍他肩：“你怎在这里？”
系统愤怒地叽喳乱叫。
他披上衣裳，推开门出去。
守在外间杨公公已经睡着，没有吵醒他，韩悯蹑手蹑脚地溜出去。
已经是三月初，夜里还是有些冷，韩悯裹紧衣裳，走在廊前。
他随便找个地方坐下。
系统将意识附在只小麻雀上，落在他肩头。
虽然害怕，但是韩悯断然拒绝：“不要。”
系统忍住火气，继续帮他出主意，这主意也有些火气：“滚去找傅询。”
“现在都这晚，这样不好。”
“你和傅询到底是怎回事？他有时候对你挺好，有时候好像又挺喜欢欺负你。”
“也不知道。”韩悯挠挠头，“大概是小事上经常掐架，大事上也可以相互依靠吧。”
梁老太医收回手，收走脉枕：“那你到底怕什呢？是怕黑，还是怕恭王？”
韩悯迅速反驳：“才不怕恭王。”
他停停，最后小声说：“可是也不知道，到底怕什。”
梁老太医怜惜地抚摸他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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