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总是这样,无话可说。
这时房中又只剩下他二人,气氛更加尴尬。
韩悯伸手,将竹榻里枕头拿出来,放在他身后,让他靠着。
“多谢。”
“有两句话同你说。”
韩悯让他在竹榻上坐下,环顾四周:“你用过早饭吗?”
温言没有回答,料想也是没有,韩悯便出去吩咐声。
再回来时,他已经捧着卷书,摩挲着页脚,安安静静地开始看。
听见韩悯回来动静,身形僵,随后不大自在地放下书卷,抬起头:“你回来?”
“嗯。”
韩悯转头看他:“温侯爷,都是为圣上做事,也不知,昨日夜里,究竟出什风头。若说威风,到底还是侯爷更威风些。”
温言扯扯他衣袖,朝他摇摇头。
再如何,也都是他父亲,孝道压着,他不好开口,但也不能让韩悯帮他。
韩悯看着他,抿抿唇:“能走吗?”
温言手扶着井口,捡起放在地上拐杖。
清楚表情。
正说话那人是温言父亲,文渊侯。
他二人听见门外动静,起望向门前。
文渊侯指着韩悯道:“你……你又是哪位?你怎……”
温言别过头去,捧着水瓢,净口,又用帕子擦擦脸。
温言低声道:“正巧也有。”
韩悯转头看他:“你说。”
“你先说吧。”
“行。”
韩悯道:“是想让你好好养伤来着,御
房里没有别地方可坐,韩悯便走到榻边,在他身边坐下。
还毫不见外地推推他胳膊:“你往里面点。”
温言顿,随后撑着手,往里边挪挪。
韩悯又道:“让他们去给你弄吃,等会儿就好。”
“多谢。”
韩悯看眼他缠着夹板腿,架起他手,叹口气:“走吧,哪个房间?”
温言指指窄小走廊那边。
扶着他慢慢走回去,温言不愿意让他用力扶着,用自己力气站稳。
才初春,额上覆层薄薄汗珠。
房间素净,面书案,张挂着白帐竹榻,书卷都堆在几个大木箱子里。
韩悯看眼文渊侯,朝他拱拱手,朗声道:“韩家罪臣,韩悯,见过侯爷。”
他转向温言,佯怒问道:“温辨章,你在圣上面前,说坏话时候不是套套?今日怎还愣着让别人说?”
温言愣,抬眼看向他,顿顿,最后道:“不知韩公子今日过来,要不请韩公子先回去,等过几日……”
韩悯上前,把按住他肩,正色道:“坐着。”
文渊侯自觉理亏,摸摸鼻尖,后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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