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小声道:“其实有时候也有点儿怕他。”
“嗯?”
“总觉得他
韩悯抬脚要走,忽然想起件事,回头道:“对,上回起改折子,还没改完,什时候再……”
他说是参恭王傅筌那封折子。
温言目不斜视:“不敢再劳动韩公子,那折子已经改得差不多。”
“那也行。”
韩悯思忖着,应当是前几日傅询摔香炉,温言恼,要跟他划清界限。
杨公公捏捏他细瘦胳膊:“都是骨头,应该再多吃点。”
韩悯收回手,别过头去。
这时已到福宁宫前,他才看见温言等在台阶下边。
他穿身言官红袍,站在玉阶前,身形挺直,官帽两边长翅也不曾晃动下。
韩悯上前行礼:“温大人来找圣上?”
他望眼宫殿里边。
那里边不常开窗,有点阴暗。
然后他发现陛下耳朵红。
奇怪,现在也不是冬天,陛下也不是王爷,都做皇帝,还和在柳州时样。
卫环将殿门关上。
吸鼻子,心里“呜哇呜哇”地拉响求助警报,紧急呼叫系统:“这回又是为什?”
系统也不太确定到底是为什,尽力分析下:“就……或许……可能……君臣之情?没错,君臣之情。”
但他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可是这场面已经超出它分析范围。
傅询见他眉尖微蹙,脸沉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伸手摸下他脑袋。
他这样冷淡,韩悯也不想自讨没趣,转身上台阶,抱住杨公公手臂:“想吃枣泥糕。”
杨公公笑着点头:“好好好,吃枣泥糕。”
温言转过头,望眼韩悯走上台阶背影,很快又转回脑袋。
面色冷淡。
回到偏殿,杨公公对韩悯道:“这温大人不知道怎回事,总看不惯你似。”
“是。”
温言直都冷冷,话也不爱多说,韩悯早就知道。
“圣上恐怕没这快回来,你要不要进去等着?”
“不用。”
“那好。”
*
韩悯在武场连续打几天太极拳,傅询习惯晨起练武,时常与他遇见。
来得勤,虚礼都免,就是点点头,打个招呼事情。
这日从武场出来,韩悯与杨公公,还有小剂子同回去。
韩悯挽起衣袖,捏着拳头,递到杨公公面前:“给你老看看,这几天打拳成果。”
“回去。”
“诶。”
韩悯小心跟上。
出去时,正巧碰见卫环。
傅询吩咐他把长剑放回去,他放回去之后,再折返回去,这两人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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