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告声罪,解开苍鹰脚上竹筒,匆匆扫眼。
他面色沉,收起字条,不知如何开口。
韩悯留心,便问:“出事?”
“嗯。”
韩悯不再多问,站起身:“王爷急着要走话,送送王爷?”
傅询笑笑,给韩爷爷夹菜:“阿悯还不能喝,等他六个月。”
“好好。”
韩爷爷看向韩悯,忽然对傅询道:“他出生时候,老夫在家里那棵梅树下埋坛花雕酒,王爷什时候得闲,回永安城,差人挖出来,滋味应当不错。”
傅询知道,这是桐州城规矩,那酒叫状元红。
却道:“怎敢随便动他酒?”
在桐州城中闲逛会儿,又给韩佩买些零嘴,便回家去。
傅询与韩家人起,吃顿年夜饭。
粗茶淡饭,自然比不上永安城宫中宫宴,韩家人也不觉得有什难为情。
傅询又是为赈灾才来南边,大过年,韩爷爷又喜欢又心疼。
时高兴,让韩悯把他珍藏好酒拿出来。
友从永安城来看。”
傅询转头看他,靠得很近,韩悯侧脸像他递过来白颜色麦芽糖,让人想嘬口。
他收敛心思,与葛先生互相道过声“幸会”。
人走后,韩悯松开手:“他总说和朋友不真,来桐州两年,也不见他们来看,今日总算让他见识。”
傅询轻笑。
傅询亦是起身,朝堂中人行礼。
同家里人告过别,韩悯从马棚里牵出马匹。
周遭片漆黑,韩悯将灯笼系在傅询马前,扎紧,翻身上自己马。
灯烛明亮。
韩
韩爷爷有些感慨:“反正埋在那儿也是埋着,也尝不到。”
席散还须守岁。
收拾东西,群人坐在堂前,烤火闲聊。
也不知过多久。
夜色渐深,街上还没传来打更声音,只通体漆黑苍鹰扑腾着翅膀,飞进堂前,在傅询手边停下。
喝酒伤身,韩悯不大想让爷爷喝酒,便道:“王爷还没行冠礼,照规矩不能喝酒。”
傅询也顺着他意思,说不喝。
韩爷爷愣,随后反应过来:“是是是,王爷和你同岁,你也还没束冠。”
过会儿,韩爷爷忽然想起什:“不啊,王爷是正月初生辰,你是六月,王爷过今天就……”
韩悯噎,这傅询怎就偏偏是正月初生日?
韩悯把麦芽糖咬得咯吱咯吱地响。
“不过,你是头个来桐州看朋友,挺高兴。”
傅询看向他。
韩悯回看过去,信誓旦旦:“真。虽然刚刚还差点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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