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窑里搜
圈，才凑出半筐灰瓦，花书稿钱
多半，只剩下零头。
将灰瓦架在马背上，韩佩也坐在马上，韩悯牵着马，要去泥瓦匠那儿。
瓦窑主人看见他走方向，在他身后喊道：“小哥儿！周师傅不在家呢！”
韩悯回头。
“这城中震坏屋顶，不知有多少，他早就出门，大概得忙到晚上才回来呢。你别去，白跑趟。”
韩佩抱住他脖子：“
也不太舒服。”
“你怎
？”
“头晕眼花，看见书上字就犯困。”
最后韩佩道：“不过还是被吓着比较严重些。”
韩悯轻笑，用额头碰碰他额头。
韩佩摇摇头：“二哥又不知道。二哥挣钱好难。”他用小手比划下：“那厚东西，就值那点儿钱。”
他撑着头，陷入沉思。
韩悯不想让他这早就懂得这些事情，便道：“二哥直都有钱，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哥给你买米糖好不好？”
韩佩不语。
“那二哥带你去福缘居买点心好不好？”
。
小厮将他二人送出偏门。
韩悯摸摸袖中银钱，经济来源就这断处。
他抿抿唇，将烦心事暂时抛在脑后，牵起韩佩：“走，二哥给你买糖吃。”
韩佩牵着他手，顺着来时路回去，高兴得要飞起来。
韩悯朝他拱拱手：“多谢您。”
他牵着马，往回家
*
最终还是没等到卖糖老人家回来，韩悯只好带着韩佩离开。
昨日夜里，柳州地动波及桐州，桐州城中多是木瓦建筑。榫卯结构稳固，只是屋顶上瓦片被震落下来，砸坏不少。
郊外就有泥水匠，还有百姓私家瓦窑。
他们到时，瓦窑主人直说他来不巧，前才来个人，把剩下灰瓦买走大半。
他仍旧不说话。
韩悯最后道：“那……说不准再等会儿，老爷爷就回来呢？”
韩佩这才有些精神，他轻声问：“二哥，为什们不能把老爷爷喊到家里来？明明是先让老爷爷等。”
韩悯张张口，不知道该怎解释。
他思忖会儿，把韩佩抱起来，对他咬耳朵道：“卖糖老爷爷其实是个神医。你刚刚也听见，员外郎家小孩子被吓坏，所以他爹娘着急请神医爷爷去看病。”
只可惜回去时，卖糖老人家已经离开。
隔壁卖橘子婆婆说，是被员外郎家小厮喊去。
实在不巧，却又太巧。
韩悯见韩佩闷闷不乐，便带着他在台阶上坐着等。
韩悯搂住他肩：“都是二哥不好，应该先给你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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