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
装蒜
，死不开口。打开天窗说亮话，你
小命攥在手心里。要是想叫你死，你马上就活不成。""那你怎
不叫死呢？"瑞全笑
笑。
"有打算。"招弟也笑。
"要帮着你干，是不是？"
"差不多
刚进去，眼前漆黑片，招弟紧紧抓住瑞全手。他俩慢慢走下台阶，走进个小小山洞，里面有张方方石桌，四个小石头凳子。山洞顶上有个窟窿，线微光透进来。招弟在个小石头凳子上坐下来，瑞全也挨着她坐下。
朦胧中，招弟脸上胭脂口红不那刺眼，瑞全仿佛又看见当年招弟。
"你想什呢，老三？"招弟问。
"吗？什也没想。"
"你呀！"她冲他笑笑，"别净说瞎话，知道你是干什。"
出受感动样子，低下头。"怎？话都不会说啦！"她又变副脸，抖抖肩头上大衣，走开去。
瑞全紧走几步，撵上她。不能让她就这跑掉。别看她甜嘴蜜舌，他知道她手上沾多少青年人血。不行，不能让她跑掉。对付她，就得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瑞全走上前去，把抓住她胳臂。"喝，你脾气点儿也没改，不顺心就变脸，使性子。"
"本来嘛，"她把嘴唇撅得老高，"你别装蒜，可不能白亲你。"
"拿不出东西来，要，就是爱你。"老三自己也觉着自己话空空洞洞，没法让人信服。
"哟，你倒还是从前老样子——"她猛住口。"你——那你呢？"
瑞全朝四周扫眼，他怕这儿有人藏着。
"别害怕，就在这儿，自个儿就对付得你。""你这是什意思？"
"你不明白？瞧，咱们从前不是相好来着吗？"瑞全点点头。
"好，咱们现在是同行。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不过咱们倒不定……"
"咱俩是怎个同行呢？"
招弟没搭茬儿，往他身边靠靠。又走几步，她扬着脸看他。"老三，你要什都肯给。真，真爱你。"老三不知道该怎回答。
"真，凡是你要，都乐意给。"她又说遍。老三晓得，在招弟看来，爱情和肉欲是回事。见他，她动旧情，而且只知道拿*欲来表达。她是个出卖肉体婊子，是日本人狗特务。
他们来到白塔脚下，塔尖在淡淡阳光中显得又细又长。
"到下面山洞里待会儿，好吗？"她点也不害臊。"下边不冷吗？"瑞全故意装傻。
"冬暖夏凉。"她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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