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这般,宁拂衣这才放下心,她手轻拍着女人背脊,慢慢安抚。
拍了很久,女人才停下落泪,蹭过宁拂衣脖颈,将剩下的眼泪全擦在她肩上,方才冷着脸抬头。
她眼角和鼻尖,还如打翻红墨一般的艳。
“苏陌……你留给我的,是什么?”宁拂衣问。
褚清秋看了眼她,鼻尖上的红色很快蔓延到了脸。
“莫要忘了。”她说。
“莫要忘了……”
霞光彻底穿透云层,是个晴朗的白日,薄纱一样的夜色褪去,阳光万丈。
“我不会忘。”宁拂衣低低道,她一个人坐在原地,身旁只剩了呼呼的风。
宁拂衣低头抹去不知何时又落下的泪水,而后扶着门框起身,腿脚已经酸麻。
有隐瞒,而是将此事事无巨细地告诉了苏陌,而苏陌听后也神色如常,只是朝宁拂衣靠近了些。
她不舍地盯着宁拂衣看,而后伸出双臂,摸索进了宁拂衣怀里,像往常那样贴着她胸口拥抱。
“我今日,不想睡了,你陪我,到天明罢。”苏陌一字一句说,抬脸看着宁拂衣,脸颊的花迎着月色绽放。
宁拂衣当然答应,随后二人并排坐在门槛上,苏陌抱着那日宁拂衣给她的蜀锦毯子,缩成一团,靠在她怀中,睁眼望着明月。
深蓝的天空偶有薄云,随风舒卷,遮挡皓月,一排鸟儿从月下飞过,衬得月亮无比得大。
作者有话说:
俺参加了一个什么征文活动,好像需要营养液才行,所以想厚脸皮求一些营养液
隔壁的屋子忽然传来声闷响,宁拂衣顿时化作黑雾挤进门缝,把撞在桌上的女人搂进臂弯:“怎么回事?”
褚清秋此时眼角艳红,显然有泪,她一手捂着太阳穴,一手捂着被磕到的膝盖,虽不是那么疼,但眼泪还是往下落。
“很疼吗?”宁拂衣急得险些转圈,一会儿替她揉根本没伤口的膝盖,一会儿按摩她眉心,忙得不可开交。
最后女人把她手拨开,身子一转缩进她怀里,用的是同苏陌一般的姿势,半是哭半是笑地说了句什么。
“这般硬塞给本尊记忆,饶是神仙都受不住。”她叹息阖眼,苏陌的悲伤还未从她脑海中消散。
不远处烛火深深的屋内,皓腕翻转,白光微不可查地扶摇直上,薄云很快就散得干净,只剩了月。
她们真的这样坐了一夜,看着月升月落,拂晓风起,霞光铺散。
看见霞光的那刻,苏陌忽然张了口。
“我问过了,褚清秋,喜欢你。我便,放心了。”她开始变得絮絮叨叨,“她很强,也待你很好。”
“对了,我屋中的床下,有个箱子,里面是我送给你,和褚清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