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昨日麒麟穿红裙不错,衬得人比花娇。”宁拂衣伸手在女人身前比划,丈量尺寸,方化出沓衣裙,最上方连亵衣都备得完全。
褚清秋看着那红艳如火肚兜,满脸通红,扬手想要赏她棍,但她本收着力,而宁拂衣动作也快,反手将白骨夺扔在旁。
另手将她双手反剪过去,制服在身后。
失去记忆后宁拂衣,怎这般讨厌,褚清秋越气便越想起从前宁拂衣好来,悲戚上涌,隐隐又有昏眩之感。
而因着动作而必须靠近女人宁拂衣,则有那瞬被栀子花香夺去思绪,花香味儿抚平心间,令她不知为何直燥郁心短暂和缓。
“不好听,太冷。”宁拂衣黛眉蹙起,“往后给你个新名讳,便叫小白罢。”
褚清秋虽还未从悲伤中脱身,却还是被这名字惹得紧紧拳头:“什?”
“小白。”宁拂衣不耐地重复遍,“本尊不夺你祖姓,只改名,褚小白。”
殿中依旧寂静,“小白”腰间白玉笛不由自主地开始嗡鸣。
宁拂衣凌厉目光袭来时,褚清秋才强行压下白骨愤怒,关节攥出青色,方才点头。
褚清秋心郁良久,如今时心火入腑,这才晕过去。
待再醒来时,明烛在她身侧摇曳,昏黄光笼罩整座红木镶瓷罗汉床,木头气味混着烛火味,安静飘进鼻腔。
殿中寂静,除去火苗噼啪外,再无旁声响。
褚清秋连忙翻起身,掀开胸口搭着玄色氅衣,赤足落地之时,撞进人目光里,那目光亦然平静,只淡淡看她眼,便又阖上。
褚清秋心中扬起尘便在这种目光里,缓缓落地。
“好。”她道。
“还算有眼力见儿。”宁拂衣重又阖目,身上魔力周转三回,隐入丹田,这才运功完毕,负手起身,走到褚清秋身前。
“衣裳也不好看,白花花,和本尊这魔窟格格不入。”宁拂衣怎看那衣裳怎不顺眼,伸手捞起衣袂,凉丝丝地握不住。
“换。”她命令道。
褚清秋险些要控制不住白骨震撼,最后暗中施法将白骨封印,方才忍下来。
“醒。”面对她盘膝坐在屏几上宁拂衣,张口道。
褚清秋没回话,仍紧盯她面庞,昏暗灯火将她五官照射得更为深邃,有种异域般妖冶。
“你叫什名字。”宁拂衣问。
褚清秋红唇翕动,最后试探着吐出字音:“褚清秋。”
她仔仔细细观察着宁拂衣脸色,希望能从那不变神色中看出那丁点异样,但是没有,那双凤目依旧闭着,好像这名字同她没有过半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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