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为仙，故而下意识站在仙界
立场思忖，这才说出方才那句话，可若代入眼前这些魔族立场，生下便是魔界乱世，生下便得在刀尖上讨命，如何能像神仙那样学出满心仁义。
魔界万年前也并非这般，当时有魔尊治理，虽常同神仙二界起冲突，但冲突多因古往今来两族观念，并非什
深仇大恨。
宁拂衣，你自立魔尊，除
将魔族当做避难所，救下
些投奔你人，杀些残忍嗜杀毒瘤外，为魔族做什，为两族安定做什呢？宁拂衣忽然开始质问自己。
眼看着宁拂衣陷入沉默，坡上立着众魔又开始对视，随后那魅女头发从半空伸过来，戳戳宁拂衣肩膀。
宁拂衣险些被她头发戳个激灵，忙后退躲开。
那牛头人连忙爬起来，咧着大嘴赔笑：“魔尊，不是俺们不识大体，只是若俺们帮仙门，往后仙门忘恩负义再屠杀
等，那还不如现在就死呢，好歹保住这张老脸不是。”
“毕竟仙门视们如洪水猛兽，自打生下个凡人没杀过，可第次出魔界便被几个仙门娃娃追着打，将吓得屁滚尿流！”
接话之人同凡人相差无几，只是长张阴阳面，头发长得如海藻，和风筝线似，油光水滑飘在天上。
“叫魅女。”那阴阳脸扭捏道。
宁拂衣眼神在她高耸入云头发上纠缠片刻，最终强行移开，回到牛头人身上。
“魔尊，你想什呢？”魅女伸长脖子道。
宁拂衣摇摇头，她忽然抬手，收起满地散落头颅，于是血腥味也散去些，坡上空气好闻许多。
“在忏悔，不曾真帮过你们什。”她如实道。
闻言，其中个魔头眼睛越睁越大，睁着睁着，两只眼珠噗嗤声掉落在地，旁人忙俯身帮他捡起，反手塞回
“仙魔确实恩怨确实由来已久，仙族认为魔族乃邪恶之身，向来抵触，而魔族又确实屡出祸世之人，便使得这恩怨更为深重。”宁拂衣道。
“他们神仙还有堕神堕仙呢，怎也没见他们对自己穷追不舍，凭什只盯着等妖魔不放，们魔界之人大多连魔界都不敢出，生怕被他们杀炼丹。”魅女不满道。
“就是，当初魔尊君墨阑还在世时，仙魔虽常摩擦，可好歹不受欺负，可君墨阑死，们魔族便只能任人宰割，终日躲在这魔界抢地盘，抢魔石，尤其当魔力低微时，谁都能踏上两脚！”半截腿抹血泪道。
牛头人拽他两下，他才想起什，瞥眼地上散落头颅，惶恐地噤声。
宁拂衣张张嘴，想说话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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