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
你不过
个婴儿，又如何知晓自己会化身为魔，又如何知晓自己会是什
灭世之人呢，杀
你或许无愧于天下，但毕竟愧对你。”
“加上你长大后，宁长风竟下跪哀求，求
给你个机会，说她有办法让
她视野中草地忽然扭曲变形，再然后颗眼泪落下，泪水砸在草尖儿上，弹成几瓣。
褚清秋指尖动动，忽然抬手，温热掌心放在她发顶之上，轻轻摸摸，又擦去她眼泪。
褚清秋不擅长哄人，亦不擅长温柔待人，这泪擦得笨拙，险些捅进宁拂衣眼睛里。
她弹个响指，飞羽索瞬间解开，宁拂衣身子滑落，半跪在青草之中，树干因为她扯动而落下铺天盖地树叶。
不过褚清秋手中化出把洁白伞，将枯叶尽数挡去。
秋轻轻道，“们已然很难。”
“是啊，真很难。”宁拂衣笑笑，前世今生，太难太难。
褚清秋慢慢靠近，月光下她面容比月盘还姣白，眼睛比星辰还亮，宁拂衣看那眼睛出神，然而身上忽紧，她顿时被腾空拽起，后背猛然撞上树干，被飞羽索牢牢捆在树上。
“褚清秋！”她忙叫道，“你这是何意？”
女人踏月走到她面前，眼波晔晔，泛起泪光。
这个时候她冷静和强大便极为使人安心，栀子花香将青草气味都掩去，整个人都沐浴在她气息里。
“灭世之人预言确实不假，上世同宁长风也在机缘巧合下得知，这也是执意要杀你原因。”褚清秋缓缓道，“不过你不必怕，蓬莱拿出预言看，里面并非今生你。”
“泪痣。”宁拂衣喃喃道。
“对，所以们姑且不论这个。”褚清秋言语清晰，手仍稳稳举着，伞下隔绝所有风。
“起初是想杀你，觉得只要你不在，天下便会太平。”褚清秋缓缓道，“也确实是宁长风阻止，她那通歪理虽不认，但确实有所动摇。”
她摇摇头，低声道：“不想放你走。”
“你若辈子不记起，尚可忍耐，可如今你既已想起，便不想放你走。”
“是你逼寻回你，好不容易战胜理智，好不容易放肆回，你却又要离开。”她声音沉静，但激愤难掩，“你不是说要好好待，不理不睬，便是好好待？”
“抱歉，没有要离开你。”宁拂衣说，“只是，害怕。”
“若没有那段记忆对比，潜移默化根本不会意识到，魔气对影响竟这般之深，上辈子以为自己，竟是个魔气堆砌出怪物。”宁拂衣低下头，“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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