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只能察觉几阵阴风，但因为其力量太小伤不
人，就连位置都难
她确实已然习惯，年幼时是最为恐惧
，她不知晓自己为何能看见那些古怪东西，屋顶上蠕动血泥，地面随时会冒出来血手，入夜后窗棂外倒垂头颅。
每每看见她都会大哭大闹，但爹娘却并不能替她将那些东西赶走，只会捂着她眼，哄她不要再哭，当心将邻居招来。
再大些后，她便知道自己生这个傀异玩意儿，叫做阴阳眼。
爹娘为她不被拉去烧死，几乎不让她出门，若是实在需要抛头露面，便让她戴上几层面纱，以貌丑为由遮住容颜。
她依旧怕那些东西，但随着年岁
天天见长，她也知晓这是她无法摆脱命运，老人说生出阴阳眼上辈子都是十恶不赦恶人，是在十八层地狱受过刑。
还算合适，但下裙却肉眼可见得短些，宁拂衣也不在意，理理发丝便出门去。
苏陌已经洗漱完，热好昨夜剩下饭菜，将饭添水煮成粥，放在竹盘里端着走。
宁拂衣便上手接过，回屋摆放上桌，苏陌将手缩缩，心里忽然涌出阵怪异感，就好像她们像这样细水长流地生活很多年。
乱想什
？苏陌摇摇头，落座用膳。
“今日
们去个地方？”宁拂衣抬抬眉毛，示意这句话是询问语气。
许是她前世真做什滔天坏事罢，这才有今生罪要赎，所以她从来不怨天尤人，只盼着能多采点药，多救些人，好赎清罪孽，下世能做个正常人。
她本已经能够压抑自己恐惧，假意看不见那些东西，好在它们也并不会来伤害她，除长得可怖恶心外，没什恶意。
然而秦府那个，却是例外。
“第日来时见你还好，独自上山采药也并不惊恐，唯有入那秦府后，你才害怕成那般。”宁拂衣咽下最后口粥，放下碗筷，“故而便想，是不是那秦府东西和旁不同。”
六界之中，其实唯有冥界是最为诡异，难以参透地方，修仙人可以察觉怨气颇深，能够显形厉鬼，但是对于怨气没那重灵体就和凡人样，并不能目睹。
苏陌放下筷子：“何处？”
“秦府。”宁拂衣说。
这两个字刚吐出来，苏陌就显然开始惊恐，托着碗底手软，差点将碗扔，幸亏宁拂衣眼疾手快帮她握住碗沿，引着她慢慢将碗放下。
“你自小见鬼，却还能活到如今，想必已然习惯吧？”宁拂衣柔声道，她长睫盖住瞳孔，将手收回，气定神闲地继续用膳。
苏陌捏着碗手紧紧，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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