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下便不说
句话
，似乎已经睡着，宁拂衣习惯地将被子整理好，再起身时，眼神落在那双唇瓣上。
有点发白发干，带着病容，
“当年她虽只是垂髫之年，但她对那日
惨状记忆颇深。故而直对魔族心怀恨意，什
事旦牵扯到除魔，便会异常地执着。”
“没想到。”宁拂衣有些恍惚，看着亲人惨死，国家覆灭滋味，定很不好受。
“所以，
为世人，世人皆苦。
褚清秋轻轻道。
天色已经很暗，屋里没有点灯，褚清秋身体已经被阴影笼罩，她阖目坐会儿，忽然冲着宁拂衣伸出手，白皙手指微微勾着，指尖泛红。”
知晓苍云国。”
“只听秋亦说过。”凡间这个国那个州实在多如牛毛，宁拂衣从没认真去记。
“苍云国早在几十年前便灭亡，你不知晓也正常。”褚清秋说着抬手化出片白雾，雾气袅袅重组，呈现副地形图。
“苍云国临近魔窟，原本是块丰硕之地，百姓安居乐业，少有征战，然而却在日糟魔患。魔族为吞并苍云国，于苍云境内放出魔气，侵蚀不少普通百姓。于是到处瘟疫泛滥，死去人形成尸变成活死人，凡是被撕咬之人同样会尸变。”
“后来苍云国皇帝不得不派出军队去往全国镇压。然而尸变速度太过可怕，军队毫无作用，甚至壮大活死人队伍，导致数十万活死人齐攻京城。当时还在闭关，知晓此事时已是来不及。待赶到苍云时，皇宫早已成片废墟，宫中之人全部横死，只剩城活死人，和个被藏在米缸中，嗷嗷大哭女娃娃。”
“宁拂衣，有些累。
她道。
这话说得疲惫，便也鲜活得有人气，宁拂衣不禁慌乱，上前将自己手背递给她，见她好似抓不稳样子，便反手将她柔软手掌完全握住，扶她起来。
宁拂衣忽然意识到，褚清秋好像不再自称本尊。
女人沾着香气发丝蹭过鼻尖，成熟身体温温热热，骨骼清秀，皮肉却柔软，宁拂衣咬着唇将她扶到床榻上，掀开被褥，看着女人平平躺下。
“看她身上所穿华服及胸口戴着玉锁，应当是皇宫中公主，被藏在米缸里，才躲过劫。”
宁拂衣听着听着，心都揪起来。
“最后不得已，只能施法封整座城池，用大火将京城同那些活死人起烧为灰烬。见那娃娃不过垂髫年纪，动恻隐之心，又看她根骨还算不错，便将她带回紫霞峰，收为坐下弟子。”
“便是秋亦？”宁拂衣问。
“便是秋亦。”褚清秋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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