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手停在半空,眼神看向宁拂衣,又看看褚清秋,唇角微勾,“有趣。”
宁拂衣越看她越觉得奇怪,想问她有趣在哪,神女却自顾自地又问:“你们想听故事?”
“不想。”宁拂衣回答地干脆利落。
“吾出生便是招摇山神女。”神女眼神望进虚空中,“从小便有十几个姑姑管束着,要吾守护招摇
宁拂衣搂着褚清秋手下意识捏紧,被怀中人轻拍下,这才松力道。
“听枫神女?”褚清秋忽然开口,声音在空旷大殿传来回音。
女人带着讶异看向她们二人,眼神探究,头颅微微歪着打量许久,这才步步走下台阶。
“你们是何人?”她轻轻问,随后抬头注视大殿,眼神眷恋,“吾已死去多久?你们如何知晓吾名讳?”
“在下褚清秋。”褚清秋轻轻道,她拿着手里从她尸体中拔出发簪,“这簪子上刻有名号。”
说是自相残杀吧。”宁拂衣道。
褚清秋没理她,掌心继续划过尸骸表面:“魔族死前被强大力量吞噬,若不出意外,应当是那把神剑。”
宁拂衣抬眼,那神剑好像听见似,剑柄往侧歪去,好像个人在歪着脑袋。
宁拂衣眼皮跳跳,转回视线:“神呢?”
褚清秋手放在骸骨胸口,又道声前辈得罪,这才掀开她衣裳,摸到什,眸光闪。
“神陨之地,已有上万年。”她又说。
看来眼前便是那尸体之神女,也是神剑主人,只是不知上万年过去,她为何还留缕魂魄在这小小枚发簪里。
“上万年啊……”神女垂眸,眼神恍惚。
“神女可知,这神殿还有什出口?”宁拂衣问。
“你又是何人?”神女好像才注意到宁拂衣似,眼神意外,下瞬忽然立在宁拂衣面前,伸手去勾她下巴,被褚清秋下意识挡开。
她指尖微动,将那摸到东西拔出来,宁拂衣耳边忽然响起阵风声,随后眼前光骤然消失。
啪嗒声响起,光回来,却不是神剑微弱光芒,而是明亮璀璨大殿,夜明珠将室内照得如同白昼,地面岩石闪着金灿灿光。
台阶上立着个女人,女人起初只有背影,她身材高挑,肩膀平直,撑起层叠华贵衣裙,青丝用数根金簪绾起,穿着宝石流苏从发顶垂落。
似乎听到动静,女人慢慢转身,拖长衣袍在她脚下滑出叶片般弧度,待她脸完全被光照亮时,宁拂衣顿觉惊艳。
那张脸美不是用倾国倾城亦或是沉鱼落雁可以描绘,就好像如日如月,立在那里便叫人心生敬意,不敢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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