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景山长老虽有心帮衬,但面对褚清秋也不敢开口,于是殿前阵寂静,最后梅承嗣只得重重坐下,抹去脸上残留茶叶,咬着牙挤出笑容。
而褚清秋视线,已然完全集中在擂台上。
与此同时,巨大半圆罩子里,宁拂衣眼前黑雾逐渐散尽,从滚滚浓烟中,露出李朝安满是惊诧脸来。
她虽然不敢真下杀手,但凭着自己方才那下,宁拂衣应当早已昏迷不醒才对,可眼前少女不仅未曾昏迷,反而竟爬起来。
虽然那身躯看着实在摇摇欲坠,可还是令她十分诧异。
随着他叫声,众人眼神再次汇聚于擂台之上,只见中间那个罩子里硝烟滚滚,擂台都被劈出几道漆黑裂缝,方才被劈倒在地少女,已经不知何时抬起头,手中长剑撑着地面,缓缓起身。
她纤细身躯在浓烟和大风中显得如同根羸弱草,可又坚强地立着。
褚清秋动作停住,她手下意识放回桌上,随即慢慢落座。
旁灰头土脸梅承嗣才被护法和景山长老手忙脚乱扶起,他抹把脸上茶水,因着丢脸而怒不可遏:“褚凌神尊,在下敬你修为唤你句神尊,好言劝说你莫要偏袒弟子,你却当着众人面攻击于,你同为掌门,此举意欲何为!”
他话音刚落,便听见褚清秋恍若天外而来声音:“梅掌门,你虽同为掌门,但也是早比你修炼百年过来人,随意动手动脚,是为不敬。”
少女白皙脸如今抹几道烟灰,脸颊破两处,手臂也尽是伤口,然而那双藏在修长睫毛下眼睛,却宛如漆黑潭水,倒映着头顶残留雷电。
“该。”宁拂衣用口型轻轻道,随后勾起唇角,手中长剑捏紧横在脸前,口中默念什,使得那把长剑从头到尾,慢慢沾染上无色力量。
李朝安顿时大骇,她能够感觉到对面之人原本微薄仙力,在起身那瞬间大涨,虽还不及她,但到底是令人捉摸不透。
她也
“其二,本尊再怎说也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你随意接触本尊,是为无礼。”
梅承嗣闻言蹙眉:“可你出手伤人……”
“其三。”褚清秋好似根本没听他说话似,慢悠悠继续道,“众所皆知本尊修是清净之道,最不喜旁人接触,近本尊半尺以内便是冒犯,情急之下动手,不过是正常防备。”
她说着说着回头,抬手蒸发掉座位上水渍,云淡风轻:“梅掌门,坐。”
这话说,好像方才之事什都没发生般,梅承嗣又想发火,又忌讳褚清秋实力,憋得张脸比方才刚烫时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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