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莎睡觉,再起床时候,天已经亮。
银白色小蝴蝶停驻在床头,穆莎伸手碰碰它,神力编织结界在她面前延展开。
伊提斯用隔绝声音结界,为她遮去声音。
这也是她为什没有被每日凌晨回荡在圣城早钟吵醒原因。
但是她还是没消气。
穆莎知道这很难,但是,她就是执着于此。
“只有这个要求,伊提斯先生。”
如果这件事被轻易拿起又放下,她和这位神明之间,再也不会有平等可言。
她不觉得伊提斯会轻易放开她,在这种前提下,如果没有平等,她就真会变成对方小玩具。
伊提斯转过身要走,却被穆莎扯住袖子。
穆莎问:“您故意耍着玩,还逼迫去做不想做事情。”
“关于这两点,您是不是应该和道个歉?”
这话出,房间里就陷入诡异沉默之中。
让个至高神道歉,这比让个国王承认自己有错还要难。
事实也确如此,从这几乎死寂沉默就能看出来,伊提斯不愿意道歉。
以理解?】
伊提斯问:“那,你想要什?”
穆莎已经坐回床上。
伊提斯低垂着头,霜雪般银白色发丝在身前稍稍摇晃,时不时会蹭到少女黑发。
他是认真地,在耐心又仔细,询问个和他相差悬殊人想要什。
她穿上伊提斯准备好那件新制服时候,气稍稍消些。
推开房门下楼之后,看到摆在桌上早餐,气又消些。
伊提斯没在房子里,多半是在躲着她。
穆莎想到自己把位至高神逼迫到这种境地,就觉得心虚又心软。
她扯得很用力,大有不达目决不罢休架势。
穆莎不卑不亢抬头瞪着他。
伊提斯回过头和她对望眼,而后,整个身体都化为道白光消失。
这跑路方式太奇特,穆莎实在是追不上去,只能原地生气。
※
他作为至高法则,从来只有他去评判别人对错,没有人能指责他做错误事情。
他曾经在死亡之国对穆莎承认,自己做错。
但是不管是之前事情,还是现在事情,他都没有说出句道歉话语。
伊提斯低下头看着她,良久,在开口打破这份沉寂。
他说:“你换个要求。”
就好像让她高兴起来是件很重要事情样。
穆莎心情复杂抬起头看着他。
“您给什,都不会高兴。”
“但是,有件事,也许可以让心情好些。”
伊提斯轻轻颔首,他开口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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