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莎要就是这个结论。
她抬起头,说道:“那您就别总带去蹭他课吧?”
“他看起来不喜欢蹭他课。”
他把符文纸放在穆莎面前:“字丑,重新画。”
字丑又不会影响符文效果!
但心里又再多怨言,穆莎也只能讪讪地接过符文纸,句话都不敢多说。
这位先生在亲自来教导她之后,言语上已经变得宽厚很多。
他不会再经常句话揭破她小心思,把她吓得心惊胆战。
穆莎每天上午,都要接受伊提斯先生殷勤教(迫)导(害)。
下午时候,有时会临时加课,有时她会待在教室里啃课本,顺便问伊提斯些问题。
还有些时候,伊提斯会带上她,去植物园蹭瑟斯顿课。
穆莎看好几次瑟斯顿别扭脸色。
要知道,瑟斯顿先生是很少会有表情那种人。
但他此时快乐,并不是每个人都喜闻乐见那种开心。
而是记忆和灵魂被掏走块,悲伤感情机制也被挖走,只余下快乐功能。
在穆莎看来,记忆这种东西,是无比重要。
她摇摇头,走过拐角。
她不能多管闲事,她不适,只是她自己不适。
,就只能躲。
看出她想走意图,赫伯特体贴为她指路。
他说:“穆莎小姐,白蜡树在这边。”
穆莎对他道谢:“谢谢您,那就先过去。”
她转头就朝着赫伯特指方向走过去。
即便如此,穆莎也还是怕他。
穆莎把这归结为之前形成心理阴影。
穆莎又问:“那您和瑟斯顿先生很熟悉吗?”
伊提斯瞥她眼。
他似乎是思考会儿,才说道:“不熟。”
如果他表情能看出哪怕丁点别扭,那他别扭情绪定是相当严重。
数次之后,穆莎终于忍不住。
她脸皮还没厚到总是去麻烦别人。
穆莎问:“伊提斯先生,您认识瑟斯顿先生?”
伊提斯很快就回答:“算是认识。”
她不能把自己观念强加给别人。
赫伯特忘记谁,记得谁,这都和她没关系。
她以为缺失,对赫伯特来说,也许是种圆满和救赎。
※
日子就这样天天过去。
在经过转角之前,穆莎回过头,稍稍望那边眼。
赫伯特·塞西尔站在瑟斯顿身旁,笑着和表情冷淡导师交谈。
他看起来很高兴,能够成为圣子学生这件事,大概能让他快乐很久很久。
但穆莎只要想到这快乐代价,就会感觉到不适。
毫无疑问,赫伯特·塞西尔是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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